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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火,就像他一次又一次拒绝陆星火时一样。
但这次,安尧什么都没说出口。
陆星火也不追问,只是冲安尧笑,像他每一次冲安尧笑那样好看。
他说:
“尧哥,新年快乐。
”
安尧皱眉,神情很冷,他终于说了今年对陆星火的第一句话:
“陆星火,不想笑就不要笑了。
”
陆星火面上的笑容僵在脸上,慢慢消失。
他眼眸里的星光仿佛坠落了,只余下一片夜幕的浓黑。
那一片黑里面,单单只映出了安尧。
他又重复了一遍:
“尧哥,新年快乐。
”
他看着安尧,又靠近一步,伸出双手想要拥抱安尧,却在安尧微凉的视线下垂下手臂。
安尧视线下落,看向陆星火的手。
陆星火的手很大,手指却修长好看,安尧几乎能想起那双手的温度。
不过是在外面站了这么一会儿,他就觉得冷了。
陆星火突然说:
“对不起。
”
“尧哥,对不起。
”
这是他们分手以后,陆星火对安尧说过的第一声“对不起”。
安尧微微张唇,似乎有话要说,最终只是转身往院子里走。
“新年快乐,陆星火。
”
铁门自动关上,安尧在陆星火的视线里走进小别墅。
门一关上,他立刻靠在门上,整个人都有些无力。
杨禹不知何时下楼,正坐在客厅,他似乎早就猜到安尧会出去一般。
他转头看向安尧,问道:
“不过两个多月,随随便便一个人和你相处的时间都超过了两个月,一个陆星火,至于吗?”
至于吗?
安尧无法回答。
他在说出分手的那一刻,就把名为陆星火的瘾压在了身体最深处,伪装极好、看不出丝毫破绽。
可瘾就是瘾,蚀心跗骨,在任何一个可能的时候钻出来彰显存在感。
“咔擦。
”杨禹点燃了一根烟。
安尧盯着那根烟,他数次脱口而出的“给我一根”,最终被他压在了舌根下面。
他跟杨禹道晚安,回房间躺进被子里。
又一次,他把瘾压了下去。
-
除夕过后,刚刚大年初三,杨禹和杨父又忙了起来。
安尧自除夕夜见过一次陆星火后,没再和陆星火有任何联系。
关于陆家的混乱传闻越来越多,无论传闻真假,有一点可以确定,陆家正一步一步走向衰败。
初七早上,安尧醒来仍旧窝在床上玩手机,刷到本地新闻时,猛地坐了起来。
新闻上最醒目的一条便是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