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2/3)
藤蔓来纠缠的大树。
所以傅守瑜挺奇怪他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收了一个在职研究生。
他从来没跟他提过这事,要不是布置研究生新学期的文献综述作业,傅守瑜还不知道实验室多了这么一个人。
跟对方电话联系的时候,不晓得为什么,感觉怪怪的。
挂了电话顺手在便利贴上记下这事,想着回头得跟曾钊好好谈谈。
这种事情搁从前他是不想管也管不着的,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他们的关系不一样了,心境也就随之不一样了。
实验室不像行政那边有明确的下班时间,通常是一看钟到点儿该吃饭了就走人,如果实验没做完吃了饭回来继续,有时候能一直持续到半夜。
五楼的细胞骨架那边有位女教师年前刚离了婚,干脆就在办公室里支了张行军床,一心一意地瞄准Cell进发。
这种悲催事在生科院不算重磅炸弹,人人背后都有辛酸血泪。
傅守瑜是亲眼见证过曾钊创造一个月足不出生物楼的记录的――这还就是他刚读博士时候的事情,并非某些人以为的泛黄的老新闻――真到了紧要关头,师徒二人身穿实验服一人手捧一只一次性饭盒蹲在电梯口的垃圾桶前吃完了一抹嘴,从兜里掏出塑胶手套戴上回去继续干活儿。
所以傅守瑜比谁都清楚曾钊到底是不是一个浪得虚名的人。
傅守瑜四点离开实验室,幼儿园门口已经围满了家长,个个引项而盼自家的小皇帝小公主。
傅宝宝小朋友正被老师带着在院子里玩耍,她眼尖的在人群中发现了爸爸的身影,脱离大部队爬上最高的滑梯,挥舞着小手喊:“爸爸!”,然后在众人的瞩目下刺溜一下滑下借着冲劲儿爬起来扑向紧闭的大门。
她在语言方面极有天赋,短短的两个月时间已经完全摆脱了方言口音,说得一口标准的普通话。
傅守瑜挤到前面,蹲下来隔着铁栅跟女儿说话,掏出手绢替玩得小脸通红的女儿擦汗。
幼儿园老师在远处喊:“元元,元元。
”
小丫头完全没有意识到这是在叫自己,她总记不住自己的大名――傅元。
傅守瑜摸摸女儿的头顶,说:“宝宝,老师叫你呢。
”
小丫头在老师和爸爸之间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直到爸爸再三保证就在这里不会离开,再坚持一小会儿就能一起回家,才把小手交到老师的手里,一步三回首地离开。
有家长过来攀谈,交流育儿经,指着跟小丫头站在一起的一个小男孩儿掩饰不住骄傲和喜悦的说:看,那就是我们家儿子,乾乾。
然后两位家长同时目睹了一幕惨剧的发生――乾乾同学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捧住元元同学的小脸,吧唧一口,元元同学同样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赏了他一巴掌,然后两个小朋友各自捂脸往家长的方向跑,边跑边嚎边互相瞪眼较劲,仿佛是在赛跑。
一个正在组织孩子们排队唱放学歌的男老师追过来一边胳膊捞一个往回走,一被抱起来两个小孩就安静了,看样子这个戏码不是第一次上演。
傅宝宝没法回头望爸爸,眨巴着眼睛别提多委屈了。
傅守瑜正跟乾乾同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