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2/3)
,国道车不算多,用不了多久又到新城的地界。
计程车里凉快,但充斥着一股受潮的味儿,陈禾短暂地又开了会儿窗透气,他心里有了猜测。
“你在想什么?”朱鸣涛在返程的路上问。
“在庆幸。
”陈禾仰靠着,闭上眼,“还好这事儿发生在高考之后,不然跟周肃光的事撞一块我未必能考上科大。
”
陈禾说得轻描淡写。
朱鸣涛却很不是滋味。
家里那店卷闸门半掩着,陈禾付了钱然后把朱鸣涛的行李搬出来。
“东西先暂时放我们店里,成吗?”陈禾看着行李问。
朱鸣涛说“可以”又说“去忙要紧事吧”。
店里,李春坐自己平时坐着的地方,看起来魂不守舍,灵灵则拿着一个电水壶烧水。
“小禾。
”灵灵给两人泡了茶,又要李春喝点水缓缓。
事情大概是三小时前发生的,李春自己不说,最后还是灵灵给陈禾打的电话。
其实他妈心里想的什么陈禾大概知道,无非是自己没几天就要去华港那边了,李春就想瞒着钱的事,等陈禾离开了再自行解决。
陈禾从冰柜里挑了瓶水,一口气喝了大半。
“哎呀,别老喝冰的。
”灵灵操心道。
陈禾嗯了一声,看了眼那装钱的袋子,转向李春,问:“你怎么想的?这种事都不说到底得多大的事才肯说?”
太锐利的话陈禾说不出口。
李春痛苦地揉着脸,也盯着那袋东西,仿佛里面装的是什么可怕的东西,“应该跟陈斌辉有关……,我之前跟他联系过,他问你高考咋样,我想着到底也是他的孩子,我就把情况说了,他说要给钱让你上大学。
”
“您没拒绝是吗?”朱鸣涛问。
李春更痛苦地点头。
朱鸣涛站在边上听着这笔烂账。
陈禾没有像当年驱赶周牧一一般央求朱鸣涛离开,留自己一份体面,而是从货架上拿了条烟,弯腰出了卷闸门,过马路,去对面饭馆老板那问能不能行个方便查下监控。
朱鸣涛也走到了街边,他完全能理解李春不拒绝,先不说谁会跟钱过不去,单从孩子的抚养问题来看,四万块,屁都不是,即便是十几二十万收下都可以理直气壮不带气虚的。
可谁知道会是以这种方式扔了沓不明不白的四万块?
陈禾背影单薄,走在路中间,提着烟,比想象中平静。
朱鸣涛低骂一声,跟了过去。
陈禾说明来意,把烟恭敬地给出去,没讲钱的事,只说店里东西不见了,怕是晚上遭了贼,想看看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