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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就把自己电话号输进老人机里存好。
跟老头告别后陈禾跟朱鸣涛又回了陈斌辉住的那栋房楼下。
廉租房里的老人基本上是鳏寡孤独,年轻那会儿没缴纳养老保险,老了靠社保过活。
新城这边的社保一个月两百,平摊下来一天只能用六块多,自然就嫌四毛八的芹菜贵了。
老人家难免吃药,那开销才是占大头的。
朱鸣涛还在感慨,说那老头但凡有个孩子也不至于过得这么孤苦无依,只能靠吃社保度日。
“也不一定,养儿未必防老。
”陈禾说完抬头去看陈斌辉那间屋的窗户,“你看陈斌辉就知道了。
”
太阳挺刺眼,窗是锁死了的。
“陈斌辉咋想的,他要真犯事了就是跑天涯海角也得被抓回来……”朱鸣涛感慨道:“脑子里灌水泥了才会为了那四万块铤而走险吧。
”
陈禾笑了一声,两人出了一身汗,找到楼道里阴凉地方坐下。
“他不是为了我上大学铤而走险,是早就走岔了路,临走前丢点钱给家里。
”陈禾垂着头,在想事,汗从鼻尖滑落,砸在水泥地面上,“其实我也有责任,我早该知道了,高二那会儿他有次把我叫去咱们初中边上的一间茶楼,非说自己做生意赚了钱,当时拿了两万出来……我心里起疑,没细想。
”
陈禾说到这顿了顿,也顾不上脏,就靠在不贴瓷片的楼梯台阶上,用胳膊盖住了眼睛,无可奈何道:“也没跟我妈说,那时候是真不想我妈再跟他扯上关系,怕死了。
”
朱鸣涛有一阵没说话,他跟陈禾都是普通的工薪家庭,好在他爸妈虽然一年也闹两次离婚但多数时候都还凑合过得去。
有些东西没有就是没有,后天无论怎样去弥补去修复,失去了就是失去了,碎了就是碎了。
“咱去警局吧。
”朱鸣涛起身去拉陈禾胳膊。
这时候一群人往这边走,打头的是一男一女,看着四十来岁,后边有四个警察,其中两个押着一上手铐了的男人。
陈禾跟朱鸣涛站边上给人腾出一条道来过路。
“他们押着的跟监控里骑机车那人像吗?”陈禾问。
体态身高都像,但当时那人戴了头盔,不敢确定,朱鸣涛道。
两人跟在那群人后边。
领头的一男一女嘴里振振有词,说什么代理的事,果然最后停在了陈斌辉的廉租房门口。
年长点的警察问被押着的人,“是这吗?”
那人弓着背,点头,从鼻息里蹦出一个“是”字。
过了会儿又说:“我也是拿钱办事,现在钱也上交了,他除了一部分留给老婆孩子的其余早不在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