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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牧一的手很干净,不像陈禾,只要写了字就一手黑墨。
陈禾贼心虚地张望了一圈,发现肖晓慧没工夫往他们这边看。
“左手使用频率比右手低,戴这不会那么影响写字。
”周牧一给他戴好了。
周牧一靠得太近了,怎么会这么近,以前当同桌的时候也这么近吗?
他身上什么味道……还挺好闻。
……
陈禾联想到想到苗疆女孩会给人下蛊,好像症状之一就是察觉到异香。
他嗓子一紧说不出话,半天憋出一句,“你老家哪的?”
周牧一说自己一直住在新城,“怎么?”
“没事。
”陈禾想只要你不是苗疆的就好。
耳机的歌是单曲循环,五楼视野很好,能看到早春的樱花。
新城一中有条樱花道,一边是白樱,靠铁栏杆的那一边爬满了黄木香。
黄木香这种花,花期长,不容易病,花开得很密,种一棵就能爬满整个围墙了,一中校领导还一连种了十多棵,等到了三四月份花开得跟瀑布倾泻一般。
虽然很具观赏性,也出片,但陈禾他们这批住宿生每次想在铁栏杆那边喊对街卖饭团的大爷过来时都要惹一身的花瓣。
怎么拍都拍不干净。
沈卫国一看他们那样子就知道这群人又隔着围栏吃小摊贩了,然后往往会在某节班会课上说一些食堂虽然味道差了点但干净卫生有保障之类的话。
最后还不忘加一句,“你说是吧陈禾?”
不过好在周牧一走读,现在可以帮他带东西。
这么好的天气,他但凡上回没伤了半月板肯定也在球场上跟人巅峰对决。
陈禾一边想一边翻了页字帖,他计划再练一页纸就趴着睡会儿,不然等会数学课肯定困得栽跟头。
说起这个,他又思维发散地想到换完座位后他同桌由叶爱周牧一换成了王康远周牧一。
还坐在第一排,动不动就要跟老师对视,眼睛刚闭上没两秒就被抓。
还有,沈老师什么时候才能改掉标点符号乱飞的毛病啊。
……
“陈禾。
”
“嗯,你说。
”
但周牧一没说。
陈禾偏头去看他,“怎么了啊?”
他觉得周牧一大概是有什么需要自己帮忙的地方,又有点不好意思开口。
“别老欲言又止啊,您只管开口。
”陈禾非常大方。
周牧一把耳机戴在左边,陈禾手撑着脸,歪头看人家的时候突然想到自己跟对方耳机里的歌是同步的,下意识手在桌面打了下拍子。
“我们以后都会坐一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