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国夫人不以为然,“你这些公子爷们,谁没有几个通房妾室在身边伺候着?就算是皇室贵族,婚前有子女者也屡不罕见……”
这位牧小公子不知道是真君子还是为小人,居然作高岭之花姿态,拒绝这一群送上门的美妾,可是不肯给她颜面?
房姝见牧碧虚与夫人们杠上了,知晓今日一场恶战在所难免,当下就打起了圆场,“狸童他自小清静惯了,确实耽误了各位姑娘……”
吴国夫人渐有咄咄逼人的锋芒,“习惯都是可以培养的,寻常处之便好。
莫非我这几个婢女蒲柳之姿难登大雅之堂,入不了十二郎的法眼?”
其他几位夫人都静静在一旁观战,觑着今天的战势走向。
若牧碧虚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她们便再想想其他的法子。
若他肯受了,其他诸位夫人回头自然也会想尽办法把自己家中的人给塞进来。
牧碧虚在大梵音中聆听佛经多年,日常与高僧相辩,见人间疾苦不知凡几,高谈阔论起来,岂是后宅妇人所能抵挡的。
“近些年来,男子娶妻仍以贞静为上。
如果我耽误了这些姑娘,恐不利于她们再觅嫁良人。
”
吴国夫人笑道:“这有什么打紧的,不配给外头的人,也可以配给家中世仆。
”
服侍过贵人的通房妾室,哪怕就是年老色衰被遣送出府,急着迎接的男子也大有人在。
宁安县主房姝暗地里翻了个白眼。
她早就对牧碧虚不厌其烦地嚼了千百遍了,如果这些说辞有效,又何须吴国夫人再行开口?
牧碧虚又问:“倘若珠胎暗结,该如何是好?”
吴国夫人心想着这孩子倒是拘谨得厉害,也是礼数学得太多,竟有些迂腐了。
“妇人亦有妇人的法子,勤服汤药,便不易有孕。
”
她说的是在男女行房之后饮下凉药以避子息。
虽然官宦人家婚前有子时常可见,但高门大户究竟不喜庶子压过嫡长子,母亲出身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