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花又羞又愤,遍身泽泽微汗出,“奴婢……奴婢也没有什么别的心愿,只想常陪伴在公子的身边,实在不明白为何公子对窈花不肯假以辞色……”
隔着一层幕帘,牧碧虚的眸光轻轻将房间内的窈花一扫,突然问了一个与此仿佛毫不相关的问题:“窈花姑娘觉得自己姿色几何?”
若她不是长着这芙蓉花月似的脸蛋,又何必非要拼着这一口气,不甘居于人下?
窈花对于容貌当然是有充分自信的,不过是在牧碧虚的面前自谦几句:“奴婢蒲柳之姿,不堪登大雅之堂。
”
牧碧虚又问:“那窈花姑娘再看我人才几何?”
窈花半躺在榻上,自下而上仰视他,隐隐然若玉山将倾,皑皑然如青松覆雪。
“公子庭玠玉树,令人见之难忘,自然是人中龙凤……”
“那便是了,”面对铁一般众所周知的事实,牧碧虚并未否认,“久居兰室,亦不闻其香矣。
”
窈花并不知道,像牧碧虚这样的人,在镜子里面天天对着自己的脸看上二十多年。
便是再见到多么娇丽的脸蛋都会腻味不已,不会心生太强烈的波澜,更不会轻易为美色所迷。
毕竟无论再如何芳艳,总也美不过他自己去。
窈花呆了,叶棘也惊了。
原来,牧小公子是美而自知的……
“你最近先在僻静处别间养着,别过了病气,”牧碧虚已对窈花有了妥善安排,“半个月之后,牧相府中要举行初春游园会,届时京畿道中有脸面的公子爷都会参会。
”
言下之意,窈花到时候大可在其他公子跟前抛头露面,能得谁的爱慕中意,便全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虽不能收她做妾室,但也算助她一臂之力,送她上青云。
他握着叶棘的手步出门外,叶棘扭头望了望。
有了可供一展生平抱负的新风帆之后,房间内凄凄哀哀已经收了声。
叶棘不知道是该说牧碧虚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