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小娘子们也明了她的心意,半真半假地吹捧起来。
“姐姐国色天香,身边的婢女也自然都是姿容美艳的,又怎么能是寻常粗野丫头可以比拟的?”
“你也不是不知道,公子哥们就跟养鹦鹉金鱼似的,任凭她再怎么折腾也翻不出天来。
”
叶棘听得烦闷,伸手去够头顶上的梅枝。
她个子小,踮起脚来也才刚刚碰到花瓣,手一扯,花瓣就簌簌而落。
碎花飘落在牧碧虚的眉眼须发之间,更衬得他花坠雪海,亭亭玉立,“我帮你摘,野鱼。
”
“我不要,”叶棘在这个时候跟他犟了起来,“我一定要自己摘。
”
牧碧虚无奈,他这条小鱼儿真是八十市斤的体重,七十九市斤的反骨,又菜又爱玩的脾气走到哪里都改不了。
他双手滑入叶棘的腋下,虎口一卡,将她托举了起来,高高举过头顶。
叶棘足下一轻,蓦然感觉自己高了半米,原本遥不可及的嫩蕊在手下颤颤绽放。
正在对评头论脚的贵女美婢们看到这一幕,倏然尽数没了声。
叶棘摘下了一朵梅花偎在手心间,覆在表面的薄雪迅速在手心热气中融化,留下一朵雨露含羞娇艳欲滴的梅花。
她微微偏着头,将残留一点寒气的花瓣咬在嘴里,似笑非笑的看着牧碧虚,“怀意,你现在想亲我吗?
在余寒犹存的季节里,清风中花瓣飘飞,被他抱起的小人儿咯咯笑着,嘴边含着一朵绯色樱梅。
任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她的眼中含着一丝氤氲,想要诱惑牧碧虚打破端方君子温润如玉的禁锢,
“野鱼,你着实放肆,有些过了。
”牧碧虚手臂微屈,叶棘以为他要将自己放下来。
“不过……我很喜欢。
”他的脸凑了上来,吻住她唇间的那朵小花,在唇齿纠缠间碾碎了花瓣,含入了彼此的口中。
嫣红的花汁迸溅,为嘴唇染上了一抹蘼艳的脂色。
叶棘被他举着亲了半晌,才说出了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