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碧虚笑言:“郡王放心,只是公事。
”
来到崇开峻为他们三个人另辟的房间中,崇开霖放下拐杖,在太师椅上坐下,向牧碧虚致歉:“牧大人,我腿脚不便,便擅自坐下了。
”
被他随手靠在桌边的拐杖龙头已经在多年的摩梭中被他盘得油润发亮,宛如质朴美玉。
态度是恭谨的,言行是配合的,但那双阅尽千帆的眼中,其实并没有年轻监察御史的存在。
牧碧虚自然体谅他的难处,“想来要是没有昔年的一番变故,崇大将军至今应仍在马上行军。
”
“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昔日之风光不必再提,”崇开霖摇了摇头,“如今我已将家族重担移交到三弟身上,自己只想偏安一隅,颐养天年罢了。
”
之前叶棘随崇开峻一起去赴宴的时候,看到这位前任南平郡王,名满凤京城的美男子,始终觉得他的身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奇怪气息。
他这一生,宛如《玉兰记》传奇中的大将军一样大起大落,曾经位于人生的顶点,也曾经位于过腿疾的低谷,他的目光充斥着看透一切的平静,却始终又像期待着什么的到来。
65.那个人在哪里
叶棘想来以自己浅薄的人生经历而言,还不足以理解崇大将军复杂的人生经历。
牧碧虚拿出了之前崇开峻递交给叶棘作为家族温习资料的厚厚戏本,“这是南平郡王所购置的《玉兰记》珍藏版,听说是崇大将军为了自己的夫人而特意请人撰写的。
”
崇开霖颔首:“内子出身寒微,家世低贫。
作为丈夫,我不过希望她未来的路能走得更顺一些。
”
之前牧碧虚同叶棘一起进来的时候,叶棘便看见他宽大的衣袖下面塞着什么东西。
他没有拿出来,她也没有问。
牧碧虚往桌子上堆了《玉兰记》之后,又将衣袖下的东西亮了出来。
当看到牧碧虚露出手中的木箱时,叶棘的神色微微一变。
崇开霖的眼中却仍然充满了疑惑,“不知道牧大人手中是什么宝物,特意来给崇某开开眼?”
“其实这并不是什么宝物。
”牧碧虚见叶棘和崇开霖的目光都落在了这个黑漆抹勾不起眼的木箱身上,便拿出一枚钥匙插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