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2/3)
又不是什么大事,一家人嘛,相互保护是里所以当的,你为何会有心理负担?难不成若是姐姐被人如此对待,你不会去帮忙?”
杜屏儿连忙摇头,她肯定会的。
周家姐妹对他们兄妹那样好,她怎么可能不会上去帮忙?
就是付出性命,也是值得的。
周梨见此,“那不就得了,所以你在这里愧疚什么?有这功夫,不如去教素素女红。
”
上户头的时候,青苗和小树都改了姓氏。
两人还另外有了大名,青苗叫周若素,小树儿改成周安之。
周秀珠觉得改了名字改了姓,那也是彻彻底底和从前切断了,因此大家也都在试着叫他们的新名字。
杜屏儿听了,连连点头,马上就起身收拾自己的针线筐,准备去找周若素。
周梨见此,觉得自己得给她找些事情做,人一忙起来,哪里有空去伤春悲秋呢?
就不给她自责的时间,白天叫她干活,累狠了晚上倒头就睡,哪里有功夫瞎想?
这样一想,当下便去同莫元夕和元氏说,只叫她俩将照顾柳小八和姐姐的事情都让给杜屏儿。
两人自然是拒绝了,只道:“她才被吓着,该好生休息才是,怎你还这样没情义,让她去照顾人。
”
于是周梨一番解释,两人听罢,略一想,觉得果然是可行。
又见误会了周梨一回,好言好语好阿梨地哄了一回。
如此,她二人真是将照顾伤者的事撒手。
而翌日,原本定好了柳小八一起送白亦初上书院去的,可柳小八那副样子,他又没白亦初这好身体,昨日也是结结实实挨了打的,可不像是白亦初一样,晓得躲开,就留了些明显的地方给钟易光他们。
所以还是只有周梨送白亦初去书院,小狮子早就等着了,只是看到猪头一般的白亦初,硬是有些不敢相信,小声小气地问,“你,你是阿初同窗么?”
白亦初活动了一下自己的‘猪头’,“除了我,还能有谁?”一面问周梨要不要进去找书?
周梨摇了摇头,家里还一堆事呢!“最近怕是没空,过一阵子,或者是你沐休的时候帮我带几本有意思的。
”
然后就同白亦初挥手告别。
她匆匆穿过那些狭窄巷道,这会儿街上的人逐渐多起来了,好生热闹。
她想着正好都来北市了,这头的菜比他们南市的便宜多了,于是便想着不如顺道买菜回去。
寻到了这边的菜场,只见密密麻麻的菜摊,卖的也是五花八门,又因这边靠着河,鱼虾不少,还都活蹦乱跳的。
一时有些后悔,自己该拿个鱼篓的,最起码带个篮子也好啊。
又见自己已经买的几样肉,这提着回南市太费劲了,街上人又多,若擦脏了人家衣裳不好说。
便决定咬牙买个篮子。
然后买篮子的时候听人说起那福满酒楼,昨晚就叫人查封了,说是里头吃出了脏东西,因此被勒令关门了。
她一听,这不是那钟易光家的酒楼么?可不就是靠着这酒楼里赚来的钱,那钟易光才和那几个官宦子弟为非作歹的。
于是连忙凑近了些,“这位婶子,好端端的,怎就查封了?那也算得上是城中老字号了。
”
菜场里多的是各家的老妈子,嘴巴碎消息来路还快。
马上就有热心的知情大娘回了她的话,“呀,小妹子你不晓得,这钟家得罪人了。
”一面朝众人问:“昨儿那桩案子你们晓得不?调戏人家小姑娘,却不料人家里虽没个正经当家的,但女人小孩都是血性的,直接就来帮忙,那地儿离衙门多近啊,咱们这公孙青天又正好在衙门里,叫遇着了个正着。
”
不过她说到这里,那眉眼里满是一副自己掌握了第一手情报的得意之色,绘声绘色地说着:“我有个在衙门里当差的侄儿,听他说啊,昨日那案子回来又审,听说后来有好些人来状告,里面还牵扯了人命,有姑娘在他们失了青白,跳河没了。
”
这犯了人命官司,只怕不是关一阵子赔几个钱那样简单了。
周梨昨日回家后,都顾着家里,哪里晓得竟然还有番外篇。
只听有人说,那些公子哥儿们,家里可不敢责怪天面无私判了案的知府大人,所以只能拿这钟家出气,一致觉得都是钟家的那个儿子连累了大家。
又说起那马车里的玩意儿,都叫人脸红,还因周梨年纪小,几个老婆娘家她赶开,不许她再听。
周梨终究是没听到,但也有些后怕,怎么也没想到,那几个十几岁的纨绔能做出这些事情来。
明明他们也还是孩子。
若是昨日姐姐不拦,屏儿岂不是也?对不起杜仪的托付是小,问题是屏儿的命难保啊!
想到这里,她加快了脚步,只赶紧朝家里去。
钟家遭了报复,这让她也有点担心,那些人家会不会把自己家也列入在册呢?不过转头又一想,只怕这风浪尖上,那些人家应该不会这么蠢,往刀口上撞吧?
不然自家真出事,不是明摆着对知府大人的判决不服么?
想到这里,她又松了一口气。
从北市回南城这一路上,没少听到关于钟家的事情和昨日的案子。
如果不爆出后面那些,就自家那点事,该是掀不起什么风浪的。
不过说到底,都是那几人无法无天,草菅人命,视律例为无物,活该!
果然,她回到家中,大家已经知晓了,少不得也是后怕一回。
接下来的日子里,周梨也是事事小心,连铺子也先关了一几天。
等过了七日一到,白亦初立马就回家来了,也晓得了那钟家福满酒楼已经开不下去的事情。
他脸上的青肿好转了许多,但还是有些印记,周梨觉得才问了他一些关于书院和他同窗的事情,就到下午,只得匆匆催促他赶紧回去。
再晚些,那巷子里全是来来往往的嫖客了。
白亦初万分不舍家中,可是这些天经过云长先生的课业熏陶,他的思想是发生了极其大的变化,也更清楚地认知到。
自己现在做什么都无用的,想要保护好这一家子,最直接的途经就是好生读书,挣功名。
比如那公孙大人,钟易光他们流放的秋后斩立决的都有,其中有三个还是官宦子弟,可是哪个敢吱声?
一来除了他自己位高权重,二来更因为他身后有上京的公孙世家。
所以白亦初想,自己也要给亲人们做这样的靠山。
让他们在外不用担心叫人欺凌了去。
转眼过了半个月,火红六月便过去了大半,那钟家的生意终究是没做出去,但是酒楼也没人敢买,如今钟掌柜只想赶紧换成了现银,快些离开这芦洲。
不然他这一层皮,迟早是要被扒完了。
可大家都知道,他是得罪了几位大人,自己又不做人,纵容养出那样的儿子来,害了人性命,并不愿意出钱买。
以至于这价格一低再低。
这日许久不见的正方脸忽然找上门来,问起周梨,“那福满酒楼,要不你接了。
”
周梨知道,大家都不敢买,价格很低,但她买来作甚?她可支不起那样大一个摊子。
就给拒绝了。
正方脸如今业务越来越熟了,“除了你,我觉得谁都不敢买了。
”
“这话从何说起?”周梨不解。
却见正方脸一脸的不悦,“我们也算是老相熟,你居然这样骗我,难不成怕我沾了你的光不
是?”
周梨就更迷糊了,“什么沾光不沾光,我何曾骗过你什么?”
“你还不承认,咱们知府大人都在外夸你,你说你若不是同他认识,他怎么唯独夸你一人?”这是正方脸的大舅兄说的,他大舅兄又是从掌柜那里听来的,掌柜自然也是从别的地方听来的。
周梨闻言,沉默了半天,只得了一句:“咱知府真是好人。
”虽不知道他怎么夸自己的,但在外面提自己一句,别人也晓得他看中自己这个人,难怪等了这么久,没见家里遭报复。
原来是知府大人抬举自己啊。
所以这知府大人可不就是好人嘛。
正方脸却以为她是默认了,只是含蓄了些。
便追问道:“你要不要买?我可晓得你手里有钱的,当初他们几家赔了你们那许多银子,看病可要不得这么多。
你应该也听说了,现在铺子只要八十两,你买了手里就算自己不做生意,但等一阵子这风声过去了,大家将这事儿忘记了,那样的好位置,还怕租不出去么?到时候你就坐着数钱。
”
周梨有点动心,居然才八十两,那可是单铺面就是自家四倍宽,而且整整三层,今年还翻修过,里头的桌椅板凳都是好木料。
最要命的后面还有一方院子,虽不如自家这个宽敞,但也是能住不少人。
“果真就这点银子?的确是划算。
”比自家当初买这院子还要便宜八两,当时还是那特殊时期,价格便宜呢!
不过终究是钟家铺子,周梨没敢做主,只与正方脸说道:“这银子来路你也知道,我得回去问问大家,他们若愿意,我回头找你。
”
正方脸一听这话,周梨有买的意思,那就成了一半。
“好呢!那我等你好消息。
”说着拿出自己在路上买的点心,“这我一点心意,你家中特殊,我也不好上门拜访。
”
周梨自然不愿意接,可正方脸一定要送,“你别不好意思,你可是我的福星,若非是你叫我开了张,我只怕到现在还没接单成功呢!”
周梨这才想起他们那牙行里的其他牙子对他的态度,便问了几句,算是关忧。
正方脸只笑道:“如今我可不怕他们了,我每月也能卖不少,掌柜已经点头用我,也有自己的熟客,不是他们三言两语就能撬走的。
”
周梨,大概就是他的熟客之人了。
于是乎周梨收了他送的点心,道了一句谢,与之告辞。
回家只叫了众人来商量,这用钟易光他们赔的银子买他家的祖产,这事儿解气,大家愿意买。
如此周梨隔日便找了正方脸。
她的本意是过户在周秀珠他们这些受了伤的名字下,毕竟钱是赔给他们的。
只是大家一致觉得,她是家中户主,就记在她名下,反正这些个生意的事情,也是由着她做主。
前几日她也做主,找了隔壁掌柜做中间人,将周秀珠他们的铺面给租了出去,给一对小夫妻卖包子。
至于她家这边,铺子里虽然狭窄不算宽,但是卖卤菜本就不要多宽敞,也就隔了一边出来,给周秀珠和杜屏儿以后继续做她们的绣活。
这样人在眼皮子底下,用柳小八的话说,什么都不怕,真有人敢如何?他那手里的刀可不是吃素的。
福满酒楼换了她做主人,她从那头雅间里挑选了些好看像样的椅子回来,终于和自家的桌子般配了,然后便给上了锁,贴了一张出租的广告在上头。
一面又托付正方脸帮忙留意着。
自家就全心全意做这卤菜生意。
不过小本生意,赚不了多少钱,要大富大贵,还得另寻商机。
一日正要收摊,忽一阵雷鸣火闪,湛蓝的天空顷刻间就被那黑压压的乌云给全部遮挡完,不过是周梨收了门口小摊的功夫,豆大的雨点就落了下来。
各家店铺都慌忙关门,生怕那被狂风卷进来的雨将自家铺子里的货物给打湿。
一时间那街上全都是抱头鼠窜忙着避雨的行人。
原本也要关门的周梨见此,只忙朝街上的人喊,“快些过来避雨!”
雨势很大,砸在身上皮肉生疼。
这风雨中,大家是不大能听到她说什么,只是见着整整一排街上,一眼望到头,不是已经关了门就是在关门,唯独她这里还敞开着,还一脸急切地朝大家喊着什么。
于是有人犹豫着,跑了过去。
只是却因自己身上的雨水瞬间将那地面打湿,十分歉意,“对不住了,小周掌柜!”
“不打紧,回头擦一擦就是了。
”周梨倒不在乎,左右晚上关门也要拖地一回的。
不然整日做这卤菜,那汤汁没少撒在地上,若真不管,怕是早就包了几层浆。
接二连三的行人挤进来,原本不算宽敞的铺子里,一下就挤满了人。
好在这会儿街上已是不见人影了,那雨太大,屋檐上的积水哗啦啦落下来,与别处的雨水汇聚在一起,好好的一条大街,如今倒是更像是一条河。
“好几年没见过这样大的雨了。
”有人感慨着。
又有人说,这也实属正常,毕竟去年过年忽然出太阳闹了干旱,后来还下大雪,如今落这样大的雨,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了。
但是各人眼里,隐隐都是藏不住的担忧。
这些人原本在街上,避雨不及,身上早就打湿了。
周梨见此,生怕这些人感染风寒,但提供干衣裳这不现实,便让元氏把家里的火盆都给拿了出来,将灶房里的正在卤肉的碳火都给夹了到火盆里给大家取暖。
他们一下拿出这么多火盆子,家里又是做卤菜生意的,大家不免是过意不去,“小周掌柜,这就不必麻烦了,多不好意思,耽误你们卤肉了。
”
“生意少做一天不打紧,倒是你们仔细些,别到时候真着凉了,花钱抓药是小,人可不好受。
”她说着,翻箱倒柜也只找了两条干净毛巾,只递给众人,“实在对不住,你们将就着些吧。
”
避雨的女子几乎都在隔出来的绣铺那头,卤肉摊子这边,便都是些男子。
莫元夕那里又煮了些热姜汤送过来,周梨这给大家递的功夫,方瞧见有一张略有些眼熟的脸。
但是又不对劲,知府大人?可是知府大人好像没胡子……而且知府大人还年轻,不可能穿这种颜色的直裰,只活脱脱就是个老头的装扮样子。
却不晓得知府大人公孙曜酷爱乔装打扮下乡。
当初可不就是假装算命先生遇着周梨的么。
对方将头上的乌角巾拉了拉,似乎想将半张脸给遮住,一面冲她微微一笑,似要叫她别吱声。
周梨收起心中的激动,将姜汤递了上去,“您仔细烫了。
”然后也如同对方所想,目光没做多停留,继续给下一位递姜汤。
这一场大雨来得猛烈,好在下的时间不算太久,不过半个时辰就停了。
可即便如此,这般强的降水量,还是让街面的积水好一阵子才全部流完。
只是等街上积水退去,天色也逐渐黑了下来,大家也不大好意思在这里白白躲雨,打湿了人家的铺子不说,还喝了人家的热姜汤,烤人家的火盆子,耽误了人家明日出摊。
于是过意不去,便在走的时候,买了些卤菜。
手头拮据的,买几两素菜,手头宽裕的,便买些卤肉。
随着铺子里的客人走完,卤菜也卖了个干净。
那公孙曜也买了几两,不过他不是缺钱的主儿,吃饭也不是为了吃饱,便买了那正常盐味的。
这事儿本没什么,知府大人山珍海味吃惯了,偶尔尝一尝老百姓的味道。
可没想到公孙曜觉得这卤味不错,隔三差五便要叫人来帮忙买。
有时候自己还亲自来买。
一次两次的,叫人撞见了,自然都觉得周记卤味好,不然知
府大人怎么可能亲自来买呢?所以生意也逐渐就好起来。
原本一天才能卖完的卤菜,如今一个早上就喊见了底。
于是周梨便开始多准备一些,只是如此一来,那择菜洗肉,家里竟然忙不过来。
毕竟就柳小八莫元夕元氏,在加自己一个人。
而这样,又耽误了柳小八在前头看店。
若素还小,又正在学和她娘跟杜屏儿学女红,偶尔还要看着弟弟安之,也做不得这些,更何况那灶房里头又是大锅大灶的,哪里敢叫她到跟前去。
这便叫周梨起了雇人的心思。
可这城里,如今倒是左右邻舍都混熟了,可人家自己生意都忙不过来,怎么可能帮忙?别的就再也不认识了。
周梨便琢磨着,得抽个空儿去找正方脸,好叫他帮自己挑两个手脚麻利的长工。
不想这日天色已经擦黑,忽然来了一个穿着褐色劲装的大汉子,“这里可是周梨姑娘家中?”
柳小八闻言,见此人面生,口音也非这芦洲味道,一时心里起了戒备,便么回他,反而问道:“你又是哪个?找我们姑娘作甚?”
对方一听,松了一口气,“劳烦请周姑娘,我们受姜公子所托,与她送些东西来。
”
柳小八本有些后悔自己口风不紧,怎么一不留神就自己承认了这里是周梨家?万一对方心怀歹心,这是来踩点呢?不免就慌了神。
不想竟听对方提起姜公子,立即就想到了姜玉阳。
这姜玉阳也算他半个师父,一时激动得脱口问:“可是姜玉阳姜公子?”
“正是。
”对方点头。
柳小八见此,哪里还有什么防备之心,只忙道:“你稍等。
”随即只朝后堂门那里吆喝了一声。
不多时,跟着在院子里洗菜的周梨就出来了,“怎了?”
周梨这会儿还没看到汉子,以为柳小八找自己什么事情呢!。
但汉子却是见过周梨画像的,如今瞧见了,忙跨上台阶到了铺子里,“周姑娘,在下云众山,乃受姜玉阳姜公子所托,特意为你们从八普县那头送东西前来。
”似怕周梨不信,还拿出姜玉阳的信物来,然后问起后门所在。
周梨一下就明白过来,是镇子上藏在姐姐家地窖里的粮食。
又见对方拿了姜玉阳的信物,自然是没有再怀疑。
当下将手擦干净,同柳小八交代了一声,直接引云众山去后门。
果不其然,带着云众山认了路,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了,巷子里就各家后门那几盏小灯,昏昏暗暗的一片。
几匹马拉着车,悄咪咪地进了巷子,等后门一开,数不尽的粮食便被一一送到家中地窖里。
对方人手四五个,柳小八和元氏跟着帮忙,也是忙了将近小半个时辰。
周梨见一个个汗流背夹的,只忙送了凉茶水果,只不过家里没个成年男人招呼,于是便使了些银钱,在隔壁不远处的酒楼里包一桌子的好酒好菜。
那云众山听姜玉阳说过,如今这里当家的是个小姑娘,是个能处的,爱恨分明,有情有义。
他们这些江湖游侠儿,虽是口袋中不见二两银,但胸中却有情义重千金,自然是最喜欢与他们性情相投之人打交道的。
见周梨虽是年纪小,但为人处世是十分不拘小节,如今见粮食搬完,也打算准备走了。
毕竟人家中都是女眷居多,他们这些莽汉长待不好。
却不想叫周梨唤住,“实在对不住云大哥你们了,这千里杳杳路,本就难走,还要你们护住这许多粮食,一路不晓得是费劲了多少心思,我心中万分过意不去,只不过家中情况特殊,不能在此招待,还望各位大哥海涵。
”
说罢,喊了柳小八过来,“铺子那边一会儿我会关,你领几位大哥去福星酒楼里用点小饭菜。
”转头又问起云众山他们在何处落脚。
云众山自是答了,在北市一处瓦舍与人搭伙,没准还能在那边接一些活,若是周梨有什么事情,可管叫柳小八去北市那瓦市上寻他们。
只要报了他的名字,好打听得很。
周梨闻言,人各有派,也不用自己安排,当下便细问起这所护送粮食的辛苦费用。
云众山一听,顿时笑了,“我也不瞒你,姜公子那边已经打典过,只怕是忘记与周姑娘你提了。
不过我云某人也是个仗义的,不赚你二回钱。
”然后哈哈笑着,道谢了周梨的酒菜,便告辞去了。
他们在后头搬粮食,前头的铺子只叫姐姐一起看着,杜屏儿还不敢到铺子里,忙不过来便叫莫元夕去帮忙。
这会儿送了云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