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定了,临时搭档。
”
季礼没有说话,喉结微微上下,仿佛这只是个普通的课题讨论,没有包涵任何的额外含义。
可他的余光,又贪婪地粘上了戎玉含笑的嘴角。
恍惚间又想起昨晚的那个梦了。
戎玉的嘴唇,是很软的。
垂首瞧见了戎玉敲击光脑的指尖,又想起了,他昨晚梦里睡在了戎玉的手心儿里。
是暖融融的。
这种事本就不该细想,一细想,戎玉身上青草的味道,也无孔不入地钻进他的鼻腔来,那月色下线条流畅的腰肢,撒娇亲昵的声调,也一并回到了脑海中来。
季礼自己莫名慌了神,胡乱摸过水来,一点一点喝光了,才静下心来。
都是那个怪梦惹的祸。
季礼忍不住抱怨自己。
“季礼。
”戎玉咳嗽了一声,“那什么,有件事儿。
”
季礼:“嗯?”
“……水杯是我的。
”戎玉说。
“……”
季礼沉默了三秒。
大脑一片空白。
“没事儿,就是怕你有洁癖,提醒你一下。
”戎玉也没在意这个,他就是觉得最近自己命中缺水。
黏皮糖偷喝它的水,季礼也喝他的水,他这水杯感情就不是他自己的。
而且季礼跟黏皮糖一模一样,咕嘟咕嘟就喝得干干净净,喝水的样子乖巧得要命,他连拦一拦都不好意思。
“抱歉。
”季礼的表情非常冷静,除了耳根的微红,没有显示出任何失礼的无措。
好像他喝了戎玉的水,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事儿,连道歉都只是礼节上的表示而已。
但事实上。
戎玉包里的黏皮糖,变成了热乎乎、软绵绵的一滩流体,在包里抱着自己的小水杯,扭动着、快活地打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