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裴骁撑着墙,直到走进卫生间,也没有听到身后传来任何动静。
他找了一间隔间,靠着马桶瘫坐在地上。
嘶
他稍稍拿开布偶,低头瞄了一眼出血量。
啧,打到内脏了。
该死的凌翼,动作这么慢,这都多久了?
再不来,他要死了。
也不知道那个小东西逃出去没有……
这么爱逃,天天跟那个大妈一起,把逃挂在嘴边,这会儿肯定跟只受了惊的兔子一样,飞奔而逃了。
呵,说不定已经在心里暗暗祈祷他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了。
又有轻微的脚步声打击着裴骁的耳膜。
他挪动位置,坐到马桶盖上,架起双腿,重新持起枪,对准门栓的方向。
随着“嘭”的一声,好像有重物倒在地上。
“裴骁?”
洋洋盈耳的声音仿佛是从天边传来的。
他一定是出现幻觉了。
“裴骁。
”
又是一声。
“……”
不是幻觉。
裴骁一脚踢开隔间的门。
只见幻觉中的人紧紧攥着一瓶粉末喷雾,指尖还在微微颤抖,不远处,一名黑衣人倒在地上,口吐泡沫。
显然是中毒了。
温以柠看到他手里浸满了血的布偶,扔掉手里的瓶子,冲到他面前。
她扶着他躺在地上,脱掉身上仅有的白色衬衫,揉成一团,用力地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