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二爷那样,长相又俊俏,又肯读书上进,还与咱们家走得近的?你这门亲事,说出来谁不羡慕?小姐爱有情有趣的郎君,可那些爱哄着姑娘,会说甜言蜜语的,可都不是什么好人!嫁了那样的,家里对小姐有情意,出门自然对别人也有情意。
嫁人可是一辈子的大事,还是稳妥的好!”
阮照秋这话听得耳朵起茧了,懒得再与她分说,只恹恹地坐着吃一碗碧梗米粥,突然听得客院里嘈杂人声。
她正心烦气躁呢,听得有热闹,忙遣了小丫头出去打听。
小丫头也正坐在门前发呆,得了令,跑得飞快,不一会儿就一头大汗地回来,说道:“回小姐,说是老爷与大爷在咱家书斋门口捡了个落榜的试子,还听说是咱们祁县老太爷家的学生呢!还有还有,外院里伺候的姐姐说,这少年长得极漂亮的,都比那程二爷还要俊!”
阮照秋一听程二爷就头疼,不由得又叹了一口气。
小丫头见她这样,还以为是自己差事没办好,抓了抓头,竹筒倒豆子一般把晓得的全说了一遍:“姐姐们说这人叫个什么夜阑,小小年纪的,一个人去京里赶考,只是年纪小没考中,实在没办法了,这才带着老太爷的荐书来投奔咱们家。
说是累坏啦,一头就栽倒在咱们书斋门口了。
这会儿还睡着,夫人听说是老太爷的学生,这会儿亲自看着呢。
”
阮照秋听了这名字,心里一惊。
叫夜阑,可不就是昨夜的少年?
昨夜旖旎一场,到底是真是假?
这夜阑,到底是谁?
阮照秋正在桌前发着愣,客院里的沉竹君握着夜阑的手,却差点垂泪。
夜阑已经安顿好了,正躺在榻上。
他一头乌黑长发披散,唇色浅淡,越发显得面色苍白如纸,此时一双漆黑大眼水波粼粼地望着沉竹君,似有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过得良久只哑着嗓子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