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拜后他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郑重摆上香案。
“这是……”季氏有些迟疑,夫君的内务都是她打理的,这枚玉佩却从未见过。
罗余泉望着玉佩神情有些复杂,低声与同样好奇的儿女说道:“百多年过去,祖辈流传下来的事情我也不知真假,但有一点却需你们知道。
”
他肃然道:“龙神庙是我罗家建造的,这一百多年,我罗家始终供奉龙神。
”
这一句话很容易让别人联想到什么,季氏犹豫了下,问道:“莫非我们罗家先辈遇到了龙神?承过龙神恩惠?”
不然不会无故建造庙宇。
罗余泉却道,“这其中事情先祖手札也语焉不详,唯一可知的便是罗公曾与龙神相识,至于发生了什么,无人可知。
”
“罗公?!”少女惊呼一声。
这天下能被称为罗公的不少,罗家人更是有许多,但在罗家内部,有资格称一声罗公的却只有一位——曾有变法之功、将罗家发扬光大的罗明。
他自乡野走出,惊才艳绝,说起他的事迹,罗家人可以口若悬河三日不止。
如今的罗家嫡脉其实不是罗明的血脉,而是他从宗族中过继的子嗣,但这并不影响他们尊敬他。
少女实在无法相信,原来先祖有着那样玄奇的经历。
“父亲,”她叫了一声,期待地看着父亲。
有哪个少年不好奇这样的事情。
罗余泉笑了笑,“为父真的不知晓,连厚尘老祖也不知晓。
”
他补充道:“龙神庙就是厚尘老祖命人建的。
”
少女失望的垂下眼,罗余泉好笑,“不过咱们家和龙神娘娘还有一段缘分。
”
少女和男童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来。
“平顺二十九年有一场大旱,你们可记得?”
罗家无论男女都是饱读诗书之辈,自然知道,两人整齐划一的点头。
罗余泉目光放空:“厚尘老祖在手札中记载,龙神娘娘曾赠予罗家一件信物,厚尘老祖起初不信,然而那场大旱殃及无数黎民,朝上诸公无可奈何,皇帝更是一夜平添无数白发,厚尘老祖绝望之中想起了龙神娘娘给的信物,放手一搏。
”
他还记得手札中厚尘老祖的惊讶和激动。
那也许不是龙神,但也是实力强大的大妖,行云布雨,改变天象,凡人实难想象。
自此后,他便下令后辈必须供奉龙神,凭着这一分香火情,罗家后辈遇难之时,也许能得其相助。
即便不能,龙神娘娘能解人间干旱,救下无数百姓,也当得他罗家世代供奉。
殿中,三人一齐看向香案上的玉佩,男童声音稚嫩,“父亲,这枚玉佩就是龙神娘娘给我们罗家的信物吗?”
罗余泉见说了许久,神像一点动静也没有,不禁生出一点失望,听得儿子询问,便点了点头:“是。
”
他自袖中取出一把匕首,不等夫人和儿女反应过来,在指尖用力一划。
“父亲!”
“夫君!”
几声惊呼接连响起。
罗余泉摇摇头,将滴血的手指放在玉佩上空,“厚尘老祖有言,这信物需我罗家血脉的血脉开启。
”
手札中言需要到水源中再使用信物,但罗余泉并不是真的要召唤来龙神娘娘。
两滴血滴了下去,伤口愈合,罗余泉将玉佩放口香案,恭敬拜了几拜。
“龙神娘娘在上,小子罗家后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