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2/3)
走过来撑起雨伞,并将一封信展开递过来。
姜宴清扫了一眼,冷笑道:“将文昌塔之事散播出去,就说里面藏匿巫蛊之术,有人妄图毁坏文脉,夺取他族运势。
”
“巫蛊是大唐律例明令禁止的,各府必会推诿撇清,但文脉却是永昌人最看中的东西,抢夺脉势犹如挖人祖坟,如此仇怨,他们必生嫌隙。
”
“永昌想筑起铜墙铁壁,内里早就烂透了。
”无奇顺着姜宴清的话说了一声。
随后,他又拿出一封信,“九公子,益州府送来消息,找到那位老兽医了,他说记得卖鹰卫马的那个人。
”
“兽医铺子开张第一日,卖马人是最后一位客人,他到铺子里寻医,却自己动手给马修理鬃毛、钉马掌手法娴熟。
”
“刻意伪装、上等宝马加上怪异举动,令兽医印象深刻,甚至记得卖马人无意间掉落的路引上写的是周。
”
周……
姜宴清点点头,心中已有计较。
林府那日,帮助沈缨往林玉泽院中送匕首的人叫周小成。
他是林府的一个护卫,不甚显眼,今年二十七,还未娶妻。
沈缨虽算不上聪明,但并不莽撞,办事前还是有几分谨慎的。
今日若不是知道这个地方有人设阵,绝不会贸然过来查看。
她既然选择隐瞒,必定是相熟之人。
按年纪推算,二十年前,四、五十岁,身体健壮,擅养马。
当时能远行至福州,并且有机会为冯华效力的只有周家祖父——周庚年。
这个人善名在外,对沈家颇多照顾。
周、沈两家交情较深,甚至,他还查到周小成对沈缨颇有心意。
难怪沈缨要隐瞒。
但他们有言在先,可由不得她坏事。
姜宴清眯眼望向远处,沈缨单薄的身子已融入雨中,只留了一道灰影。
他不由得在想,若霍三肯留下助他,鹰卫一案定然事倍功半。
只可惜,狡猾之人最懂趋利避害。
霍三如今只想隔岸观火,留下沈缨也是笃定自己不会拿个女子如何。
永昌之事复杂难控,他虽早有准备,却也诸多受限。
皇帝还说偌大的小长安人才济济,必能寻得良将。
谁曾想,他能用之人竟只有一个心思复杂的小女子?
另一边,沈缨跑得急,一想到姜宴清还在后头,她便没了避雨的心思。
于是一路疾奔回家,湿成一只落汤鸡。
然而,她刚换了衣裳雨就停了。
她泄气地坐在床边,觉得姜宴清简直就是克星,每次遇见,她就要遭殃。
晚间,沈诚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狼吞虎咽吃了八个包子才缓过劲来。
据他说官府经过一整日排查,总算找出几可疑之人,多是乞丐,也有两个途径此处的游侠。
各府也协助抓人,送来几个疑犯,姜宴清全都收押却未审问。
沈缨“哦”了一声,并未细问。
她比谁都清楚死者情形,根本就不是被谋杀,哪有凶手?
沈缨又忍不住劝导了沈诚一番便回屋了。
她从柜子里翻找出最后一瓶给周小成特制的药粉,又从柴房里挑了件还算华贵的礼物。
周庚年生辰快到了。
周家虽不大办,但她作为晚辈还是得尽些心意的。
况且,她还有更紧迫的事要和周庚年商议。
再晚,姜宴清就该查到周家头上了。
然而,第二日清早。
当她极其小心地抄近路拐入周家住的那条巷子时,却看到了靠墙而立的无奇。
他一身墨色常服,站在树荫下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
他既然守在这里,那么姜宴清……定然也在。
“吱呀”,周家的门被推开。
沈缨面色一变,下意识地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