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2/3)
,她也想知道整件事的始末。
姜宴清要说狠是真的,但为人处世的分寸也拿捏得极好。
给她的这颗红枣,可是掐着她七寸塞进来的,她连抱怨的话都讲不出来。
在马车里风雨飘摇了近一个时辰,总算停下。
沈缨揉了揉腰腿,然后跳下马车,又规规矩矩地向无奇道了谢。
虽然,无奇依旧看也没看她一眼,但适时地向强者低头,她也没觉得自己是个贱骨头。
“笃笃笃”沈缨敲了敲门。
片刻后,门被轻轻推开,一阵香风顺着门缝传出来。
虽然早有预料,但沈缨心头还是重重一跳。
开门的是身着紫衣的芙蓉巷侍女,不用问,蓉娘必然是在内的。
“姐姐好。
”
沈缨微微笑了一下,向着那女子行礼。
对方柔柔回礼,说:“阿缨姑娘请,蓉娘等你多时了。
”
沈缨越过对方往里走,待看到门窗大开的厅堂时又叹了口气。
她觉得自己的好运气,都要随着这一声声的叹息耗尽了。
不出所料,厅堂里只坐着蓉娘和周庚年两人。
一老一少,一东一西,隔着空荡荡的厅堂,两人沉默着。
穿堂风灌进来,墙壁上挂着的那副达摩簌簌而动。
芙蓉巷的那些侍女都立在门外,一动不动,像套着锦衣的玉雕像。
别看都是纤纤女子,杀人时便是地狱罗刹。
沈缨走到门边时,蓉娘便看到她了,招招手让她进去。
“那边,可好?”蓉娘温声询问。
沈缨看着蓉娘,试图从她面色上察觉到一丝比如悲哀、伤痛的影子。
然而,蓉娘的脸上就像附着一个精致虚假的面具,一颦一笑都毫无瑕疵。
她很平静,仿佛鹰卫的事并没有在她心上留下丝毫涟漪。
也不知是岁月变迁,她已经在寻找鹰卫时麻木了,还是她早就猜到结果,并不觉得稀奇。
“诸事顺利。
”沈缨没有多说,只说了个结果。
蓉娘闻言笑了一下,抬手抚上腕间的一串红色珠子。
那串珠子,红中透紫,瑰丽而端庄。
蓉娘若有所思的说:“姜县令是个能人,更难得的是,如此才华却甘愿隐于寺庙二十余载。
阿缨,你虽为他做事,但日后还需多加小心,他可比冯华聪明多了。
冯华有谋有勇,却无运,但,这位新县令。
”
她顿了一下,笑着说:“可谓是机关算尽,占尽先机。
”
沈缨顺着蓉娘的话点点头,又看了眼对面的周庚年。
他脸上有一团灰败之气,但眼神还算清明,也没有什么情绪,就这么沉默地听她们说话。
蓉娘注意到她的视线,转而看向周庚年,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收敛起来。
她脸上凝起寒霜,朗声一问,“周家是远近闻名的大善人家,晚辈仰慕已久,今日冒昧登门,就是听您老人家,亲自解释当年城北峡谷的那件旧事,鹰卫失踪,到底与你有何关联?”
“芙蓉巷神通广大,必然查的清楚,还需老夫解释什么?”
蓉娘却盯着他,冷声道,“我要你亲自说,一字都不许遗漏,否则,我屠尽周家每一个人。
”
“每、一、个。
”
芙蓉巷在永昌恶名在外,若说林府是皎洁月,那他们就是月下影。
两方一白一黑,各据一方。
但芙蓉巷也并非全然无用。
它自暗处维护永昌安宁,给永昌招揽来数不尽的财富。
所以纵然杀人,官府也不会细究。
因此,蓉娘说杀那是真的会杀,周庚年并不会存什么侥幸心思。
他疲惫地叹了口气,略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那两匹马在谷边徘徊,我相了半辈子马,一眼就知道那是最顶级的宝马。
它们受了伤,不安地嘶鸣,精神萎靡,这般情形要么是被遗弃此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