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是生得这般模样的孩子,谁忍心下手呢?他饶有兴趣问道:“你叫什么?”小童紧了紧手中的剑,回道:“言昭。
”
“言思言何,昭昭其真。
[1]好名字。
”叶辰赞叹。
一旁被冷落的文珺不悦了,明明是他拉来雪耻的,怎的反倒亲近上了。
扯了扯叶辰的头发,他撇嘴道:“玉衡叔父,就是他打了我,你瞧,这里还是淤青的呢。
”说着捋起袖子露出伤处。
“你莫要胡说!”言昭涨红了脸,亦挽上袖子,腕上也是一片红一片青,“不过是你我打了一架,你竟信口雌黄,还找来帮手,是不是男子汉!”
叶辰听罢,挑眉睨向文珺。
顽童张了张口,却反驳不得,心虚地转了转眼珠,小声道:“可就是你先动手的呀。
”叶辰心念如电,反问道:“你说他什么了?”文珺不假思索道:“不就是说他长得像女娃儿一样……”
话音未落,一道寒光擦着脸颊飞过,“咚”的一声,钉入了身后的红柱上。
文珺眼珠往侧边一转,颤颤着去摸鬓角,几缕碎发一碰即落。
言昭站在原处,一脸愠色怒视着他,掷剑的手尚未收回。
文珺虽然吓得发软,却也是怒从心生,抄起两只小肉手就扑了上去,同言昭扭打了起来。
叶辰走过去拔下长剑,盯着那柱上戳出的洞,咂了咂舌,双臂环抱胸前,靠立在一边看戏。
果如预料一般,不过半盏茶的功夫,文珺就趴在地上,手臂还被制着,嘴里已经嗷嗷求饶。
言昭两手将文珺手腕紧握交叉着压制住,唇角上倾,得意地笑道:“你还叫不叫?”
“哎呀,不叫了不叫了,你是好男儿。
言昭哥哥,你放开我吧。
”文珺痛的嗷嗷直嚎。
叶辰一个不小心“噗”地笑出声,这肉团儿,技不如人便开始狗腿了,真是厚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