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所说,她只是个普普通通一人民教师,没有那么高屋建瓴的韬略与格局,也不想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以后唐江山做棋盘,来推演封建王朝向现代民主过渡的进程。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司暃自认她一个普通教师的小心脏,担不起一个民族改革复兴的压力。
当百姓水深火热的灾难与她的决定休息相关之时,她的手上,便握着江山百姓的身家性命。
这是她不能承受之重。
岁安帝不愧是一代帝王,哪怕这个皇帝跟历史上丰功伟绩的明主比起来黯然失色,但他庸而不昏,坐上这个位置,便说明,其心思深沉,非常人可比。
哪怕司暃背靠天幕,有着绝对的视野优势。
这个皇帝依旧能够一针见血,抓住司暃的弱点,为自己掰回局势。
只可惜他能够认清后唐与现代的差距,却不甚明了一个现代人,究竟可以有多广的信息知识面。
岁安帝指责司暃一介平民,仗着一番造化也想插手江山社稷,仿佛沐猴而冠,无德无才,只会误国误民。
一个普通人,骤然之间,哪会有担负一个民族兴亡压力的大心脏?
所以岁安帝以此攻心,一来为了给司暃定性,使其自认不堪,没脸再来指手画脚。
二来是为稳定满朝文武。
君臣离心的灾难,远比百姓离心的祸事来的迅速。
司暃吁了口气,伸手抹了一把脸,她确实差一点就心理破防,被岁安帝套了进去。
但是……
谁说她要动摇国本,倾覆他那江山社稷了?
一介教师,确实不如国家领导人那般心胸开阔,运筹帷幄。
但若说对过去已经发生了的历史时代,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打打马后炮,这个眼光总还是有的。
不要说司暃本就工作在学校这么个学术氛围浓厚的环境中,没少与那群历史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