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雯,好像也像现在这样:背一大包,包里头什么都装──比什么多啦x梦的百宝袋装更多道具。
这就是女生的包包。
看她背这么多,还挺辛苦的。
是不是该替她分担一点重量──好像没什么机会能帮她分担行李重量。
这样一想他又垂头丧气。
「あのさあ、雫たん?」
他跪在床边,矮桌和床间隔的狭窄空间,双掌伏贴床缘,低声倾诉:
「寝てるの?寝ててもいいから、闻こえないてもいいから、気にしないで、别に大したことじゃないよ。
本当だよ──嘘じゃない。
本当に大したもんじゃないよ……」
他垂头长叹,几乎想要放弃。
他深吸口气,强忍着尷尬与克制想逃跑的衝动,接着说:
「あのう、いきなりごめんね。
こんなふうに──こんな小さい场所で──まったく──こんな情けない姿を见せたくないのに……闻いてくれーちゃんと伝えたいことがあるよ。
どうしても、君に伝えたいよ。
」
天明克制顾左右而言他的衝动,在脑中的辞海中反覆翻找适合的话语:
「どう言えばいいんだろう……」
他又叹了口长气;停了好一阵子,忍不住苦笑:
「なんか、ズルいなあ、自分は。
こんなに大事なことなのに、なぜ日本语で话すだろう?本当にダメ人间だなあ、臆病な僕は。
」
「もう一度言うから、雫たん、ちゃんと闻いてくれ……」
对方没反应。
天明又停顿一下,才接着说:
「我好没用喔……明明是最重要的事,竟然想用『外语』来蒙混过去?」
晓雯的睫毛微微颤抖,害天明吓了一跳;他仔细观察,确认对方没醒来,才接着说:
「唉……该从哪里讲起才好?先讲结论好了──还是先从『理由』吗?算了──感觉会越讲越模糊──我……」
他停顿一下,才继续:
「不够好。
」
对方没反应。
「我拚了命掩饰『自己很差劲』这件事,很用力学日文──明明该写论文的时候,却拿来读原文小说……都是什么……爱情类啦……感人类……之类的──悬疑类也读;只是,拜託,我那什么破烂日文程度,根本记不住那么多资讯啦……很抱歉,我现在的日文能力还没办法像英文那么流利,没办法读国中的时候有能力读的哲学类小说……」
他长叹一口气,在脑中整理紊乱的思绪,缓缓说:
「明明唯一能拿来说嘴的事情?我发现:大学毕业后,同年纪的同儕中,就剩我一个废物了──一无是处。
明明是唯一能拿来说嘴的事情……」
他回想起国中时代在图书室分享阅读心得的光景,边感叹:
「为何美好时光如今渐行渐远呢……现在,我们这五个中,就剩我一个还没开始工作赚钱了。
」
他脱口而出这个事实的同时,心头像被一把利刃划过。
他捱过「利刃划割喉头」的痛楚,接着说:
「这么说吧:你的条件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