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2/3)
晕。
初三上半年果然变得很紧绷。
郁棠最开始根本适应不了,熬夜学习会学到边哭边写的地步。
他因为成绩始终提不上去险些掉出直升高中的排名而难过。
小朋友总是想长大,不被学海无涯困在四角天。
他也知道努力,因为真的很想和哥哥在一起上学,不想被落下。
肖正冕在大课间和中午时都会过来陪郁棠,看看他下节课要复习的书本。
有时候郁棠困的在课桌上睡着,肖正冕也不打扰,帮他把上节课的笔记收起来,坐在他前排拿着下节课的书,勾画一些单元重点,温水接好。
郁棠在课间补觉时,总是在预习铃快响起来时候感觉到哥哥在拍他的脸。
轻声和他说:“小宝,起来了,喝口水醒醒。
”
郁棠眼皮重,坐起身,肖正冕就站在他书桌旁,他把脑袋靠在哥的腰上,小声抱怨:“好困哦。
”
这时候肖正冕就轻轻的捏着他的耳垂,实在弄不醒便再搓搓他的后背。
郁棠像个木偶娃娃似的被摆弄,慢悠悠醒神。
若是补觉还是不行,中午吃完饭时,郁棠就跟着他到楼上自习室,肖正冕中午学习,郁棠坐在他旁边拉着他不用的那只手睡觉。
升入初三,郁棠终于有步入青春期的样子。
软软的棕栗色卷发,白皙皮肤像牛奶,一掐一汪水,杏仁眼有几分小猫儿似得懒意,唇瓣随了他漂亮的omega父亲,饱满的唇珠有些嘟,睫毛长的漂亮,褪去童稚后的初见属于少年的青春和迷人,不说话还以为是个安静娃娃。
说话便成了小鹦鹉。
脑袋上的呆毛总被卡子别着,是个被家里宠大的娇气包。
昏昏欲睡,自习下的晚,回家还要写作业,想弯道超车决不能松懈。
郁棠甚至准备悬梁刺股,但很可惜尝试一次就失败了,疼,头发自己揪掉一根就红眼睛,肖正冕哭笑不得还要哄上好半天。
“哥我渴了”郁棠吧嗒吧嗒嘴,伸手去握身边人的手。
中午两人在一块牵手午睡来着。
身边人戳戳他,宋然的声音压低,却在犹豫后将手伸过去给他牵,眼里有几分羡慕的酸,过了一会才慢慢抽回来。
“郁棠,别睡了,老师看你好几次了。
”宋然到学着肖正冕平时的举动,悄悄给郁棠搓背。
到了初三两个人还是同桌,宋然的成绩不错,上课还能监督他。
郁棠没听清,睡得正舒服呢,手里应该握着的手忽然不见了,他身子微微朝旁边倾过去,闭着眼鼻尖先凑过去闻哥的味道。
不是乌木茶,是绿茶。
不属于哥的味道让郁棠忽然清醒过来,一睁眼才想起来午睡早过去,已经坐在班级中上课了。
宋然的耳根微红,坐在他旁边轻咳,小声提醒:“老师看你呢。
”
郁棠挠挠头不好意思的坐起来,宋然上周刚分化的性别,alpha。
“这节课是…?”郁棠低头翻书。
“生理课。
”
“哦,那随便睡嘛。
”郁棠吓了一跳,还有些幽怨的瞧了宋然一眼:“我又不用听,你叫我干什么?”
他这种先天性的omega完全不会处于二次分化性别的场景中,生理课对他来说便是摆设。
最开始还好奇的听听,后来发现老师从人类起源开始讲述,各种性别的介绍,抑制剂等等,这些东西郁棠从小便接触,他还自负的认为老师打过的抑制剂说不定还没有自己打过的多。
每次到生理课,他就肆无忌惮的睡觉。
宋然像是被蒸汽灼烧过似得红着耳根:“万一万一有用呢?”
郁棠觉得他莫名其妙:“能有什么用?不就是怎么扎针,怎么贴贴纸?这些你都不会呀?”
“你学习好,但这方面我绝对比你厉害。
”
宋然把书合上,小声问:“啊?你早就早就这样了吗?老师刚才说十五六岁就会有第一次…”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啦。
”郁棠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摇头晃脑的样子极其得意:“哎,在这方面你要叫我大哥,以后大不了我帮你呗。
”
他还以为人家问的是贴贴纸的问题,大大方方又热心肠。
宋然对上他那双星星似得眼睛,随后赶紧羞涩的躲开目光…
老师刚才说十五六岁提前分化的alpha会有晨。
起,在分化后两年后,十八岁时可能就有易感期,但不能随便接近omega,这犯法,要等大学谈恋爱后才可以。
男孩十五六岁差不多时间都会有晨。
起。
宋然想到郁棠分化的早,个子也矮,确实可能是这个缘故吧,自己弄太多了长不高?
但这种事怎么能和自己说啊…
“这怎么帮,你别胡说了。
”宋然觉得自己舌头都在打结,脸越涨越红。
打了下课铃后他赶紧跑到水房冲了一把脸,只是回来的时候脸还是红,他还脱了校服外套盖在腿上,小胖见他这样哈哈笑,说他是不是生理课听的太认真有感觉了。
宋然让他有多远滚多远。
郁棠听的云里雾里,以为宋然是腺体不舒服,他凑过去小声问:“要不我现在帮帮你?”
宋然瞪大眼睛,青涩的脸上写满无助,保持着肚子疼的姿势以为他是在故意逗自己,连连求饶:“小祖宗,你别祸害我了,快饶了我,我”难受呢。
郁棠觉得哪里怪怪的,又觉得这人不识好歹。
不就是贴个贴纸吗?至于吗,他的贴纸可贵了,爸爸要卖好多玫瑰花才能买一个,白给他还不要。
他再也不当热心肠了!
门口的班长叫他:“郁棠,你哥来了!”
“啊。
”郁棠伸了个懒腰,他的手腕忽然被抓住:“怎么了?你真不舒服啊?”
宋然表情怪异,唇瓣微微阖动:“别和冕哥说这个事。
”
“这有什么的呀,他也是alpha。
”
“郁棠,就你刚才说要帮我的事,别和他说。
”宋然说的小心翼翼。
郁棠看他实在难受:“你人长大了,怎么还像小时候似得,胆小!”
不就是腺体难受嘛,这很正常呀。
郁棠叹息这个班级里的人都没自己经验多,他寻思干脆下次生理课自己上台演讲算了,还能让老师多休息,他可是懂很多呢。
马上入冬,今年海城凉的早些,肖正冕从超市买了个红薯。
“哎呀冕哥能不能下次给我们都买?我们也要!”小胖架着左右两兄弟贱嗖嗖的凑过去。
肖正冕耸了耸肩:“那要看郁棠给我多少零花钱了。
”
俩人的零花钱都放在郁棠的手机里,别看郁棠被惯着长大,坏毛病一堆,但在花钱这方面还真是抠门。
他见过爸爸开花店辛苦,在他眼里爸爸才是赚钱养家的那个,爹地的工作他一直觉得是无业游民,大部分时间在家呆着,动不动敲计算机,不知道是干什么的。
而爸爸操持花店,养花,算账,小时候要不是自己比较可爱做直播吸引了很多漂亮姐姐和姨姨们来买花,真不知道他们家还能不能生活下去啊!所以他小小年纪就会乞讨了。
知道赚钱辛苦,所以花钱也小心,很贵的东西他不会买,除了吃喝不亏待自己,其他方面都不会乱花。
零花钱也是。
他是在替哥哥攒钱呢,不是管着他呀。
班级同学们羡慕郁棠能有个好哥哥,还是大学霸,有时候肖正冕来了也会问问题。
后来问题的人多了,耽误郁棠和哥哥的拥抱时间,郁棠就有点小气起来,如果他不是睡着时,他都要和肖正冕出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