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总是一副懒懒散散的样子,耷拉着眼皮,眼尾轻挑,桃花潋滟,黑发细碎,一点不能碰的一样,慵懒矜贵如猫,长腿姿态随意,或坐位置上大大咧咧敞着,或站在升国旗的队伍最后斜斜支着。
一会儿眸光浓郁深邃,一会儿笑意轻讽冷薄。
一会儿刻薄冷漠,一会儿又做了好事不吭声。
有时校服不拉拉链都拽上天,有时又水仙揽镜自照中二幼稚到爆。
正是十六七岁,少年气十足。
对上少年此时的模样。
赵菁忍不住问出了这两天萦绕在心头的一个疑惑:“你上周体育课送我去医务室,为什么不跟我说。
”
“还用说吗?”谢星沉眉轻挑。
赵菁:“……”
这意思怎么像在说,还用说吗?这么明显,这你都不知道?
怎么显得她很傻的样子……可她真的不知道啊。
或许是赵菁沉默太久。
谢星沉想了会,轻笑了下,又说:“会不会太刻意?”
“可你不说别人怎么知道!”赵菁立马道。
“你做好事是为了让别人知道吗?”谢星沉轻轻反问。
赵菁:“……”
怎么又显得她没那么道德高尚一样。
可细细一想,道理是这个道理,现实却完全现实。
“我知道我们从小受到的教育是,做好事不求回报,可不为人知的好,看不见,摸不着,感受不到,时间长了,就会以为不存在。
”
“好人做了好事藉藉无名,坏人冒名顶替扬名立万,受助者为感谢变成受害者,这并不是我们乐意见到了。
”
赵菁条理清晰说完,又定定补充。
“就算是幼稚园的小朋友,做了好事老师也会奖励小红花。
”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