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若是没得亲友相助,多半便是沦落欢场的地步——除却各地有门路的花楼子会往京城采买之余,更多的,是被那些个南地来的人牙子们买走,一路乘船顺水南下。
”
春娘道:“虽说你自十三岁便进了咱们春江楼,但到底还是从教坊司里出来的,当年离京之前,若是你在教坊司还有些尚未长成的熟识,约摸着这回南下还能碰上几个。
”
“也不需你做多的,打探两句消息,多使些银子,帮着爷们儿在差事上使把力,但凡有那么一星半点的功劳,就够你安稳在后宅里站稳脚跟……也够男人护着你了。
”
“明白么?”
司微屏住呼吸,和身旁立着的清露在这屋里cos木头人。
锦缡坐在妆镜前怔然许久。
半晌,她推开身后替她梳妆的婆子,朝着坐在茶几旁的春娘深深一蹲,许久方才起身。
再开口时,锦缡的嗓子隐约有些哑:“多谢妈妈惦念,肯为锦缡考虑。
”
春娘看着锦缡半晌,忽而摆了摆手,带着些兴意阑珊:“罢了,你明白就好,这日子不管怎么过,总得是要过下去的。
”
“日后,莫要再犯傻便是。
”
说罢,春娘起身,也不用旁人搭手,自个儿开了门便要出去。
只是到底在踏出去前,春娘头也不回的又叮嘱了几句:“这夜里把官衙的老爷喊起来办事,总是难免墨迹。
趁着这会子功夫,教你身边儿的丫头带了人,回去拾掇你的东西,除却楼里给你置办的首饰并着屋里各处的摆设不能带走,那些个四时衣裳跟你这些年攒下来的体己钱,也都赶紧收拾收拾。
”
“除夕宴正是一年到尾最忙的时候,送来的花牌,各处安排的人手,后厨里跟外头酒楼里定的菜品都不能出了差错,我却是脱不开身的,待你妆成,消了身契重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