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人群,俯下身子在春娘耳边低语几句,而后在春娘这或是得到几句提点,或是得到几句破口大骂。
待打发了身边围着的婆子和大茶壶,春娘一抬头便见着从外头加进来,在门边站了不知多久的司微,于是便朝着司微招招手:“过来。
”
司微按着春娘的意思上前几步,在离她一臂远的地方站住了,抬起眼朝她那头看去:“春娘唤我?”
春娘嗯了一声,也不说让司微坐下,只是问他:“锦缡那头,都送走了?”
司微则道:“送走了。
”
“成,”春娘点了头,扶着椅子坐直身子,一双眼却停留在司微身上,“你在前头的布置,我虽非亲眼看,却也知晓的差不多,虽不知你到底是从哪里看来的这种布景法子,教人耳目一新——但出彩就够了。
”
“锦缡的舞,早先时候一直是楼里的一绝……但这种地方,姑娘们多了,什么新奇的法子手段都有,舞跳的再好,放在那些个外道人眼里,除了好看俩字儿以外,也吐不出个狗屁来。
”
司微扯出一抹适当的笑容来,上辈子应付客户领导的态度拿到这辈子来也挑不出什么差错,谦逊里透着点捧,熟练的让司微自个儿有些心疼:
“若非春娘开口,教赵娘子帮着寻来那么多的雾绡纱跟铜镜,今晚上这台子上,除却厅堂里四处的帷幔,台子上恐怕也还得就是锦缡姑娘一个人。
”
春娘听了这话,不置可否一笑,眼尾褶出细密纹路:她在这楼里这么多年,却也不是固步自封,两耳不闻窗外事,看过的台子,看过的姑娘,还有每年游船会时候各个楼里坊子里的鸨母们并着手底下的姑娘们在台上的表现,她也见得多了。
台子上嘛,四周一拦,只消底下坐着视野开阔,能看得清台上便罢,哪里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