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给包了背在身上,是个有点子眼力见儿的都能猜出来里头装的是什么东西。
上辈子的年岁暂且不论,司微这辈子可是实打实还没过十岁生日——幼童抱金于市,放在某些人眼里,那就是铜钱山抱着银山。
等闲人绝不会起了掠卖孩童的心思,但要是这孩童身上背着的包袱里鼓鼓囊囊装着银锭子呢?
更别提司微当下里还是个小女孩儿的打扮。
跟家里人命根子似的男童相比,丢个把不值钱的女孩儿,着实不至于兴师动众,找上一阵找不着也就罢了,若是这背着银锭子的女孩儿长的模样还算清秀,卖到似是春江楼这种地界儿,那便又该是一二两的银子……
说白了,春娘把这银锭子往这托盘里一摆,压根就没想过能教他司微拿走——就算拿走了又怎样,春娘这头只需要往外透那么一丝风声,这县里的地痞无赖们,多的是愿意卖她一个人情。
甭管是演戏还是当真想掠了司微卖了,春江楼把他从坏人手里救出来,他司微总是得感恩不是?
与其绕上这么一大圈的折腾,司微索性便稳着性子做出个本分的模样,提起尤氏来,脸上还带着几分腼腆的笑:
既然春娘想施恩,那还不如落在尤氏身上来得实惠。
而见司微答应下来,眼瞧着也就是应下了为尤氏延医问药的情分,春娘脸上的笑便真心了几分:“这第二件事嘛,便是想请你操持翻了年的游船会。
”
司微有几分不解:“游船会?”
游船会这个词司微听来只觉耳熟,但要说到底在哪儿听过却是想不起来了。
春娘往后靠在椅背上,叹息着哎呦了一声:“鸠县这地方,说大算不上大,说小嘛……光是晋安街尽头,城南这一片儿的花柳巷子,可就容纳了大大小小几十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