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1/3)
又过了五日,陈琪遇刺一事结案了。
晋南王和与太子、其他几位王爷,又诸位重臣跪在殿上,噤声承着帝王之怒。
临出殿前,他不由多望了一眼盛湘王。
盛湘王低着头,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像是认命了。
当真是四弟所为?
晋南王不太相信。
不是不相信四弟会残害同宗人,而是眼下人人自危之际,四弟当真会在这个时候急不可耐地除掉三弟的子嗣?
虽说太子不得宠,可毕竟还担着嫡长的身份,也一直没有被废。
盛湘王当真会在这个时候动手?而且还并非除掉平淮王,只是平淮王的子嗣。
的确,自入了冬,陛下频频召见几位世子进宫,其中自然加了许多品鉴的意味。
陈琪虽几次三番得陛下赞扬,可似乎也没到出色到大放异彩。
晋南王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这更像一场栽赃嫁祸。
不由地,他望了一眼太子。
大皇兄自幼被立为太子,可近些年一直不得父皇器重,这太子之位的确坐得不够稳当。
太子也不是个聪慧的人,否则也不会陷进换储的风波。
但是……晋南王摇了摇头。
这一切,都不过是他的假设。
他抬头望向龙椅上的父皇。
若他能看出这件事情有蹊跷,父皇会毫无察觉?晋南王并不认为自己比父皇有脑子。
如果父皇……
晋南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脊背忽地生寒。
明明是父子兄弟的关系,可因为生在皇家,竟也不得不处处谨慎,所谓如履薄冰不过如此。
离宫时,晋南王走在肃静的宫道上。
他微微眯起眼睛,望向因风而动的旗布,下定决心——他打算明日再进宫来,自请离京去封地。
很多事情隐在白茫茫的迷雾之下,他既然参不透,宁愿暂时远离。
年前他就有自请去封地的打算,只是如今王妃伤得这么重,不适合长度跋涉。
不过眼下远离皇城才是最安全的选择。
·
陈琪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他在庭院里走来走去,听下人禀告父王回来了,他赶忙迎上去追问结果。
“撵去封地了。
”平淮王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让我儿吃了这么多苦,只是送去封地,简直是便宜了他!”
他又叹了口气,感慨:“你四叔这是一时鬼迷心窍,被权势蒙了眼。
他不念手足亲情,为父倒还是念着。
放他一马算是全了手足一场的情分。
”
陈琪皱眉,疑惑地问:“当真是四叔所为?我还以为是太子或晋南王的污蔑之行……”
平淮王望着和自己一样高的儿子,说道:“你皇爷爷亲自过问,怎么还可能有冤案?要怪就怪权势还诱人,让你四叔一时失了心,也失了智!”
陈琪低着头,轻轻叹了口气。
“好了。
”平淮王又拍了拍儿子的肩膀,“你身上的伤还没有痊愈,冬日严寒莫要在庭院久留,回屋去。
”
“是。
”陈琪应下。
他没有立刻回屋,而是侧身立在一旁目送父亲走远的背影。
待父亲的身影消失的宝葫芦石门后,他才慢慢收回目光。
他皱着眉,眸色凝重,不知在想些什么。
·
太子陈律的确在各个方面都不如下面的三个弟弟,他从紫龙殿回到太子东宫,立刻召见了几位谋士,嫡长子陈汛也在其中。
陈涟年纪还小,又有个嫡长兄在上头,太子议事时一般不带着他。
此时,陈涟坐在抄手游廊的护栏上,,望向父亲书房的方向。
他晃荡着腿,锦绣靴有一下没一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