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本经(1/3)
萧天蕴说,“萧沐昀,你我同姓,本来该有些渊源。
但在燕京之时,我便已经认定你不会是朋友。
没想到你近日来见我,不但心平气和,还愿意放下私人的仇怨,当真叫我刮目相看。
淳于瑾不是个简单的女人,她看中的男人,自然也不是俗物。
我心中的不甘倒是消弭了不少。
”
萧沐昀不愿提及淳于瑾的事情,目光闪烁,没有接话。
这几日淳于瑾都有去萧府找他,他却没有一次出门相见。
从前他以为,爱情只要你情我愿,男才女貌便可以完满。
可自从萧天蕴来了大佑,他才发现,他所信仰的爱情,能够在权利和欲望面前沦为祭品。
以淳于瑾的聪明,可以想出无数合情合理的借口,但他一个字都不想再听。
他已经烧了曲谱,收起竹笛。
原来,他遇到的从来都不是高山流水的知己,只是一个可望而不可及的公主。
她可以单方面地决定他们之间的关系,开始或结束,他卑微得就像一个奴隶,而这有辱他萧家之名。
淳于翌伸手按住萧沐昀的肩膀,萧沐昀抬起头来,释怀一笑。
他已然放下,否则也不会答应前来。
淳于翌这才下了决心,转身对萧天蕴说,“你若肯救荀香,我会促成你跟淳于瑾的婚事,决不食言,如何?”
“哦?你明明知道我跟她联手,最后要对付的就是你跟慕容雅。
这麻烦可比现在的要大多了。
你考虑清楚了?”
淳于翌抬起手,“你若不信,我们可以击掌为盟,请萧沐昀做一个见证。
萧天蕴,我跟你不一样。
你能有今日,靠得是你自己努力争取。
而我做这个太子之位,没得选择。
而我既然生为太子,便一定会找到一条生路。
但这一切,跟一个能跟我共度一生的女子来比,都微不足道。
这种心情,你可能一辈子都不会了解。
”
萧天蕴不置可否,看着淳于翌,抬手击掌。
“啪”的一声响,让不远处的沈冲回过头来。
淳于翌和萧沐昀走后,沈冲急急忙忙地跑过来,低声问萧天蕴,“太子,您是不是答应了大佑的太子什么事?我们现在已经很麻烦了,您不能再……”
“沈冲,你可知道那日为何我会叫你带飞鹰骑的人去白马寺?”
沈冲诚惶诚恐地望着萧天蕴,连连摇头。
“我本来随小飞去救那丫头,可是当我找到她发现她已经昏迷,双手却仍然紧紧地抓着那个黄色的包裹时,这里仿佛变成热的。
”萧天蕴握拳敲了敲心口的位置,一直冷峻的
面容变得柔和,“也许你不明白为什么我会对她情有独钟,我一直问自己,为什么这几年她在我的记忆里一刻也没有模糊过。
那天我终于知道了答案。
沈冲,一个人之所以喜欢一个人,是因为那个人身上有自己所没有,并为之向往的东西。
你明白这句话吗?”
沈冲用力地点了点头,然后又使劲地摇了摇头。
“我在大佑当过质子,回国之后又被兄弟暗杀过数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