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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听见(2/3)

尴尬地停在了空中。

     刹那间,我看到慕承和的双眸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飞速地闪过。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神色。

     它消逝得是如此之快,完全没有给我机会和时间,将它弄懂。

     以至于后来我想,我这么粗线条的人,是不是永远也搞不懂一些事情。

     转瞬之后,笑容又恢复到他的脸上。

     他收回手,问我:“你准备一直站在里面,继续践踏我们学校的花草?” 我啊了一下,赶紧跳了出来。

     “在这儿干吗?” “我……我……等人。

    ” “放假了?” “嗯。

    ”我说,“正好收拾点下学期用不着的东西,拿回家去。

    ” “找到工作了?” “还……没有。

    ”我有点沮丧地说。

     “寒假打算怎么过?” “妈妈要我下个星期去她那儿,和她一起过年。

    ” “哦,”他说,“我也会在外地。

    ” 谈话似乎到此告了一个段落。

     为了打破这个寂静,我主动问:“工作忙吗?” “还行。

    ” “你也别太挑剔了。

    ”我突然又说。

     “嗯?”他一时不明白我指的什么。

     “我刚才偷听到你们讲话了。

    ” 他无奈地笑了下。

     “你妈妈挺着急吧,有没有让你到处相亲啊?”我想揶揄他。

     “那倒没有,她知道我一直没这方面的打算。

    ” “为什么?”我诧异。

     他脸上的笑,逐渐隐去,继而淡淡地说:“人生志向。

    ” 话题在这里,戛然而止。

     我俩面对面站着,又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中。

     “小桐。

    ”刘启一边叫我,一边从那头迎面赶来。

     “哎”我兴高采烈地应着他。

    不知道怎么的,心中竟然有一种解脱的感觉。

     刘启看到我身边的慕承和,很尊敬地了声:“慕老师。

    ” 慕承和微笑地点点头,然后推脱自己有事先走了。

     随后,刘启替我把树丛里的行李箱提了出来,还禁不住问我:“你是怎么让它跑到那里面去的?” “我先想的是,要是你不来接我,我就把它藏在里面,等你晚上来拿。

    ” “不会吧,你真这么想。

    ” “当然。

    ”我扬起下巴说。

     跟刘启说话,和在那个人面前完全不一样。

    哪怕是撒谎,也是这般简单。

    但是慕承和不同,我表面上的任何的掩饰,在他眼中似乎都是多余的。

     “薛桐。

    ”刘启的声音拉回了我漂浮的思绪。

     “嗯?” 他示意了下我的额头。

     我顺着他的眼神,摸了下我额前的刘海,然后触到头发上悬着的异物。

    我拿下来一看,发现是一片叶子。

     小小的,墨绿色的,万年青的叶子。

     叶子尖端的边缘,略微泛黄,所以有点卷曲了。

     原来,刚才他只是想要替我拿掉它。

     我觉得,慕承和对于我而言,有一种既敬畏又迷恋的感觉。

     只是,从今往后,我不再需要了。

     考完后的第三天,我上了往B市的长途车。

     妈妈他们监狱离市区不远,本来单位给她在市区里长租了一个三居室的房子。

    她嫌它离监狱远,很少去,就在单位宿舍住。

    那宿舍其实就是一个筒子楼,厕所和浴室都是公用的,吃饭只能在食堂解决。

     我来这里之后,一切都觉得不方便,还不如我们学校。

     于是,她跟着我一起住回城里。

     搬东西的时候,来了妈妈的好几个同事一起帮忙,其中有个五十来岁的伯伯特别热情,那个年轻的小司机一直笑嘻嘻地叫他“陈政委”。

     自从上次和她在墓地吵架之后,我对“陈”这个词敏感极了,斜眼打量了那个“陈政委”很多次。

     他个子不高,瘦瘦的,穿着一件藏蓝色的棉警服,显得很黑。

    人倒是对我和善,就是看起来很严肃的样子,总是板着个脸,和爸爸是完全不同类型的男人。

     后来,他似乎察觉我审视的目光,也频频看我。

     而妈妈只字未提。

     睡觉前,我再也忍不住,率先问:“这个男人就是你说的那个吗?” 妈妈疑惑:“你在说什么呢?这个那个的。

    ” 我气不打一处来:“就是那个陈什么的,今天帮你搬东西的!” 她听了之后,哧地乐了,“你最近脑瓜子都在想什么呢?但凡是姓陈的,你都怀疑啊。

    什么陈什么,有没有礼貌。

    人家这个陈伯伯是我们单位的政委,不是上次我……”她敛色,顿了下,“不是上次我给你提的那个。

    ” “哦。

    ”我答,“谁叫你不说清楚。

    ” “对了,他女儿也读大四,下个星期考完研究生考试就过来陪他过年。

    你们到时候也可以做个伴儿。

    ” “哦。

    ” “他说他女儿内向,不喜欢和人接近,怕你们谈不拢。

    我就说你从小性格好,和谁都能玩儿到一块去。

    我可是夸了海口了,你别拆我台啊。

    ” 忽然,我意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妈,这个陈伯伯,是已婚还是离异?” 妈妈来气了:“我说薛桐,你管起我来,比我管你还严啊!” 我忍不住傻笑了起来。

     不知道是因为我渐渐长大了,还是由于现在我们母女难得聚在一起,我们的关系确实比以前好多了。

     我从未独自在一个陌生的城市拿着地图走街串巷地晃悠过,开始还觉得不习惯,过了几天之后开始爱上这种感觉。

     陈伯伯的女儿是在第二个星期到这里的。

     她叫陈妍,是个异常秀气的女孩儿,皮肤极白。

     “你学什么专业的?”我问。

     “法律。

    ” “哇,这个专业好。

    ” “你呢?”陈妍问。

     “英语。

    ” “英语也好啊,至少去考研,英语这课可以拉很多分。

    你怎么不试一试?” “我不喜欢继续念书了。

    ”我说,“而且念书有什么好,又不能挣钱。

    ” 如老妈所愿,我和陈妍真的成了好朋友。

     等熟识了之后,我才发现,沉默寡言只是在她外面的表象而已,私底下,仍然和普通女生一样叽叽喳喳的,而且爱八卦,好奇心强。

     有一次在说到老妈单位时候,我惊讶:“他们监狱里关的是男犯?” “是啊,你连这个都不知道?”陈妍更吃惊。

     “我妈从来不和我说工作上的事情,我只知道她以前是女子监狱的,而且那些同事也基本上是女的,我就以为这个也是女犯监狱。

    所以我那天看到那么多男警察我还纳闷呢。

    ” “又不是女的只能管女犯。

    在男子监狱,女警只是不能代班和进监舍而已。

    ”她显然比我懂很多。

     “为什么不能进监舍?”我好奇地问。

     “也不能说绝对不能进监舍,只是规定,女警进监舍的话必须有两个男警陪同。

    ”她继续监视。

     “为什么?” 陈妍没立刻回答,而是朝我眨巴了一下她的大眼睛。

     然后……我就明白了。

     我乐翻了,指着她说:“你这表情真猥琐。

    ” 陈妍问:“你自己没想猥琐的事情,怎么就能看出来我猥琐了?” “你知道得真多。

    ”我说。

     “我喜欢问我爸工作上的事。

    ” “你们谈得来?” “嗯。

    ”陈妍点头,“你不要看他总是绷着脸,其实很和善。

    ” 和善?我扬起头,回忆了下陈伯伯那漆黑的脸,怎么也无法跟“和善”这个词联想在一起。

     大年三十的晚上,我俩穿得肥肥的去放烟花。

     临近十二点的时候刘启打电话来,和我说了老半天。

     陈妍问:“你男朋友?” “嗯。

    差不多吧。

    ” “小心我告诉你妈。

    ” “她才懒得管我这些。

    ”我说,“你呢?” “我没有。

    ”她回答,“我没这闲工夫。

    ” “谈恋爱又不是闲事。

    ”我争辩。

     “我没这个打算,我这辈子都想自己过。

    ”陈妍说。

     “为什么?” 陈妍感慨说:“一个人多好,无忧无虑的,而且我还有其他理想。

    ”语气异常郑重。

    陈妍的一席话,让我不禁联想起慕承和,是不是他也抱着这种生活态度,才想要独身。

     突然,我和陈妍的电话同时响起来。

     是老妈。

     “喂”我说。

     “桐桐,你们在哪儿?”。

     “在市政广场。

    ” “你今晚和陈妍一起,妈妈有事要去单位一趟,可能回不来了。

    ”老妈语气凝重。

     “怎么了?”我急问。

     “工作的事情,你不要问,自己注意安全。

    ”一说起公事,她都是这种态度。

     老妈挂断电话之后,陈妍拿着手机比我多讲了好一会儿。

     “你爸打的?” “嗯。

    他说监狱里出了大事,可能有人越狱了。

    ” “不是吧!”我瞪大眼睛。

     就算老妈平时把我和她的工作隔离开,但是电视看多了,我耳闻目染也知道越狱是大事件。

     “我们怎么办?”我一遇到事情,就没主意了。

     “我爸的车来接我们。

    ”陈妍说。

     “去哪儿?”我问。

     “去我家。

    ” 不一会儿,司机小李开着车到了会合地点,送我们回陈妍那里。

     一路上,小李面色异常严肃。

    我们在二环路口,就遇见了一道关卡,警察和武警认真地盘问和检查着每一台进出的车辆。

     直至此刻,我才意识到这个事情有多严重。

     “什么时候发生的?”陈妍问。

     小李和陈妍很熟,直接就说:“吃晚饭确定这人还在,他们一般九点半看完电视,点名之后,十点就寝。

    今晚是年三十,就特许看到春晚结束,结果十二点半的时候,就发现少了一个。

    ” “怎么跑的出去呢?”我纳闷。

     我上次刚到B市的那天就去过老妈监狱。

    里外两层围墙不说,特别是那外围墙,有三层楼那么高,上面还有万伏电压的电网,最外面还有武警巡逻。

     小李说:“他不一定跑出来了,也可能还在监狱的某个地方。

    所以,你们到了之后,只能呆在办公区。

    监狱现在路口设卡,只是怕他已经藏在运货的车里混出来,以防万一。

    ” 他解释完之后,我们都不说话了。

     几分钟后,车驶过了第二个关卡。

     沉默中,陈妍又问:“是个什么人?” 小李说:“五十岁的新犯,上个月刚来。

    投毒罪,判的死缓两年。

    ” “死缓两年?”我问。

     “就是死刑缓期二年执行,如果两年间,没有继续违法犯罪行为,自动转为无期徒刑。

    反之,会成死刑立即执行。

    ”陈妍解释。

     到陈妍楼下的时候,小李锁好车,一定要送我们上楼。

     “我和薛桐能做伴,不怕。

    ”陈妍说。

     “我一定得送你们进家,看你锁好门再走。

    ”小李强调,“我们不知道那个人会出现在哪儿,会干些什么。

    ” 陈妍点点头,不再拒绝。

     我突然就有些害怕起来。

     夜里四点的时候,我在迷迷糊糊间听见什么响动了一下。

    刚才我俩倒在沙发上看春晚重播,看着看着就这么睡着了。

     我起身,环视了周围一圈。

     电视还放着。

     为了确定声音的来源,我拿起遥控板,将电视音量调小。

     此刻,陈妍也醒了。

     “怎么?”她揉了揉眼睛。

     “嘘”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然后,那个响声又出现了一次,而且是从大门方向传来的。

     我俩对视了一眼后,又同时死死地盯住防盗门。

    我的心脏骤然猛跳,双手紧紧握住住遥控板。

     门动了一下,缓慢地打开。

     那一秒,我几乎忘记了呼吸,甚至设想过即将要发生什么。

     “妍妍?” 从门后面探出半个身的人是——陈伯伯。

     “爸,是你呀!”陈妍说。

    于此同时,我也大呼一口气。

     “你可吓死我们了,回来怎么不先打电话?” “怕你们睡着了。

    ” 随后出现的是我妈。

     “怎么样?”陈妍问。

     “找到了。

    ”陈伯伯放下外套说。

     “在哪儿找到的?” “就在监狱里,躲在暗处,还在伺机想跑出去。

    ” 我看着他们,感觉好像做了一个梦似的。

    突然发生了大事,突然又恢复了原样。

    至于那个企图越狱的人,最后怎么样了,也不是我关心的。

     寒假到了末尾,再回A市的头一天,老妈坐下来和我聊天。

    我以为她要说她和陈伯伯的事,没想到只是问问我学校的情况。

     “你对以后就没什么打算?” “我在找工作。

    ” “以后想做什么?” “不知道。

    ” “不知道?” “是啊,陈妍就比我好,理想目标都那么明确。

    还有我那些同学,没找到工作的,春节都留在学校寻找机会。

    ” 刘启在考公务员。

     宋琪琪和老家的一所大专签了合同,回去当老师。

     李师兄还有两年才研究生毕业,白霖的志愿就是留在A市陪着他,至于是什么工作,都无所谓。

     赵晓棠想在一家地产公司做置业顾问。

     而我呢? 除了下学期过专八,我还有什么目标? “妈妈,你说我干什么好?” 老妈看着我,伸手理了理我的刘海:“如果还没想好就慢慢来,大不了先在家闲着,由我养。

    ” “要不,我也考警察。

    ” “不行。

    ” “为什么?你不也是警察。

    ” “就因为我做这一行,所以不希望你走这条路。

    ”稍许后,她低声说,“太苦了。

    ” 新学期开始之后,我和刘启不咸不淡地发展着,但是这种发展仅限于一起吃饭,一起自习,然后他替我打开水。

     而寝室里,发生了奇怪变化的是赵晓棠,头发突然拉直了,那些奇奇怪怪的衣服和五颜六色的眼影也从她身上消失了,还每晚按时回寝室。

     我不禁嘀咕:“怎么突然搞得跟个大学生似的?” 赵晓棠反驳:“我本来就是个大学生。

    ” “是吗?我居然才发现。

    ” 她冷眼一扫:“信不信我现在就掐死你?” 3月14日,据说是白色情人节。

     本来我不懂,全靠白霖提前很多天在寝室里嚷嚷这事儿,我才明白还有这么个说法。

    而2月14日那天正好在过年期间,校园情侣们大部分天各一方,所以这个所谓的白色情人节就被当作补偿,炒得沸沸扬扬。

     14日,星期三,刘启他们晚上有专业课,所以他提前去买了下午的电影票。

     看电影的地方,当然不是学校西区我和白霖经常骗会员票的那家盗版小电影院,而是在市中心的豪华影厅。

    这也许是我们第一次比较正式的,像约会一样的见面。

     电影院大厅里有很多和我们差不多年纪的青年男女来来往往。

     我走过拐角那个买零食的地方的时候,瞥到冰柜上面的一行字:爱她,就请她吃哈根达斯。

     显然,刘启也看到了。

     我俩的目光不小心地碰到一起。

     “吃吗?”他问。

     “不吃。

    又贵又冷的。

    ”我扭开头,尴尬地加快步伐,赶紧走开,将他留在后面。

     我说的也是实话,今天确实很冷。

    原本春天都来临了,哪知从昨日开始又陡然降温,攻了人们一个措手不及。

    我最厚的羽绒服都放在了家里,只好里面多穿几件来抵御严寒。

     电影一开场,我就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刘启瞅了我一眼。

     我说:“没事儿。

    ” 演到一半的时候,嗓子发痒,我又开始咳嗽。

    为了避免打扰其他人,尽量压低了声音。

    他见我忍得难受,就抬手拍了拍我的背。

     咳完之后,正当我认为,可以继续安心看电影的时候,刘启说了句:“你冷不冷?”随之,他的手从我的背上移开,转而伸到我面前,握住我的手。

     我心中一惊。

     转头看了看他。

     他稳如泰山地盯住屏幕,没有任何表情,但是手就这么握着我,没有松开的动向。

     一秒钟,十秒钟,三十秒钟……都过去了,还是这么握着。

     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一遇见这种事情的时候,是如此胆怯和不知所措。

    我怕我挣扎一下就伤害他,或者我这么默许了之后,他还会有什么更加亲密的举动。

     于是,六神无主的我只好一动也不敢动,就由着他这般,却是全身僵硬。

     我活了二十一年,除了老爸,从未和任何异性有这样亲密的举动。

    至于后来电影里演的什么,我已经完全没了心思,只觉得刘启的掌心也在出汗,那层细细的汗濡湿了我的手,变得黏糊又难受。

     记得大三视听说课,老师放过很多电影,其中一个里面的女主角说她一直以为和恋人接吻,脚尖会不由自主地离开地面,幸福地翘起来,有一种失去自我的感觉。

     我也曾经以为,当我的男朋友第一次牵着我的手,我会觉得温暖且甜蜜。

     可是现实和想象不太一样。

     幸好影院里的黑暗掩饰了我的尴尬。

    屏幕上的故事发生到高潮的时候,坐我前面的人忍不住扭头和同伴交流了几句,我也趁机换了个坐姿,然后再不着痕迹地从刘启的掌中抽出手。

     也许是发展得太突然了,我来不及适应;也许是因为我从小就不太喜欢和人有肢体接触;也许是我觉得气氛不合适,总之在我抽手之后,我顿觉轻松。

     出了电影院之后,我努力让自己显出一副很高兴的样子。

     吃过晚饭,他去上课,我回寝室。

     这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第二日下午,赵晓棠进门就扔了颗炸弹,放出豪言说:“我男朋友今天晚上请你们吃饭。

    ” “不是吧?”我和白霖异口同声地说,“你什么时候有男朋友了?” “你们认识。

    ” “不是吧?”我们俩学着周星驰的表情,提高了嗓门又惊叹了一次。

     “是慕海。

    ” “慕海是谁?”白霖问。

     “这名字好像在哪儿听过。

    ”我沉思着说。

     赵晓棠白了我一眼,提示说:“记不记得我们大三有一次见网友,你被他认成我来着,就是那个人。

    ” “哦”我恍然大悟,“后来他请我们去唱歌,还害的我遇见慕承和了。

    ” “对。

    ”赵晓棠点头。

     “他网名叫那个啥……” “慕容青枫。

    ” 说实话,慕海的出现,让我们大跌眼镜。

    他和赵晓棠的历任传闻男友们的形象完全不是一类。

    作为我们班的另类一族,赵晓棠的择友条件在以前只有一个原则:如果你不是有很多钱,那么你至少要长得很帅。

     显然,慕海前后两条都不符合。

     但是赵晓棠和他在一起了,甚至还改变了自己的某些作风。

     “我找工作去面试的时候遇见他的。

    他是个好男人。

    ”赵晓棠解释。

     “好男人多了,以前怎么没见你喜欢?”白霖说。

     随即,赵晓棠扔出一句雷翻了我和白霖的话。

    她说:“他的内涵深深地吸引了我。

    ”她本来是带着戏谑的成分说出这句话的,可是,那一刻,我却看到她的脸上绽放出微笑。

    那笑容由内而外透出来,如此甜蜜。

     晚上和慕海吃饭,大家显得很拘谨。

    一来,他是社会工作了的人,不比刘启还有李师兄他们和我们那么多话题。

    二来,虽说他现在是我们寝室的家属了,但是想当年我们也把他当肥羊一样地宰过,我们都不太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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