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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妇闻言连声说谢。
到了B超室外面,薛桐陪着堂姐一起进去,慕承和留在外面。
这一回,检查做的更加仔细,艾景初抱着双臂,盯着显示屏上的黑白影像,神色严肃,从头到尾有接近十分钟,一句话也没说,直到病人和家属先出了诊室。
旁边的医生问艾景初:&ldquo你熟人?&rdquo
&ldquo嗯。
&rdquo
&ldquo你觉得怎么样?&rdquo
艾景初淡淡说:&ldquo不但右唇有问题,上牙槽骨也缺了一块,可以看见孩子的舌头。
&rdquo那屏幕上的荧光映出他脸上的轮廓,看不出神色。
&ldquo太严重了,孩子最好打掉。
&rdquo
艾景初没答话,转而起身说:&ldquo老王,借下你隔壁的办公室。
&rdquo
&ldquo行啊,随便,爱用多久用多久。
&rdquo
艾景初出门环视了三个人一眼说:&ldquo我和孩子的母亲单独谈谈。
&rdquo得到许可后,艾景初将孕妇带到了旁边的房间。
艾景初问:&ldquo你是慕承和的姐姐?&rdquo
&ldquo不,我是他爱人的堂姐。
&rdquo
艾景初点点头,&ldquo那么既然是堂姐,不是直系亲属,我就不让他们参与我们谈话了?&rdquo这是他整个上午使用的唯一一个征求对方意见的疑问句。
&ldquo可以。
&rdquo堂姐紧张地说。
&ldquo你们先前给我看的检查结果,没有错,只是我和王医生核对了下,可能因为上次胎儿的角度问题,没有看清楚上腭。
胎儿不但是唇裂,还有腭裂。
&rdquo
堂姐一听到这话,虽说心中早有准备,但是那刚干的泪痕又湿了,&ldquo医生,你可能不知道我怀这个孩子有多难。
我先前结婚不到一年就有了孩子,当时我和我丈夫觉得自己都还没来得及享受二人世界,怎么就可能要个孩子先拖累自己了呢,所以义无反顾地就打掉了。
当时都没给家里人说,知道怀孕的那天我坐在公交车上,还一直埋怨老天怎么让我那么倒霉。
&rdquo
堂姐抹了抹眼泪又说:&ldquo结果后来眼看三十了,同学朋友都有孩子了,自己也就动了这个心思。
可是哪里会想到,无论怎么都怀不上。
我们俩什么医院都看了,什么法子都想了,结果一年多还是没消息。
后来我就想,是不是老天来报应了,是不是那个被我放弃的孩子回来惩罚我了。
现在好不容易有了,都半年了,你说&hellip&hellip你说&hellip&hellip&rdquo
最后,堂姐泣不成声了。
艾景初静静地看着她,没有安慰,也没有不耐烦,只是安静地等着她情绪的宣泄。
堂姐终于觉得自己在医生面前有些失态,于是忍了忍,止住了抽噎,问道:&ldquo艾医生,你觉得孩子真的很严重吗?我们该怎么办?孩子要是生下来,一定能治好,是吗?我舍不得不要这孩子,我们给他治。
&rdquo
他说:&ldquo最后如何,需要你和家里人商量后决定。
产科医生也许之前给你说了如果做引产有些什么风险和后果。
那么我现在是要告诉你,如果你要这个孩子,心里要有些什么准备。
&rdquo
堂姐点了下头,等着他后面的话。
&ldquo如果胎儿是唇腭裂,那么它生下来两个月之内就要到正畸科这里做一个术前正畸,我们会取模做牙槽塑行,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