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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好意思地抿嘴笑了笑。
他打量了她两三秒,然后转头继续朝前走。
曾鲤扔掉雪球之前,埋下头,又偷偷地尝了一口。
迈了两步,她突然听到丝很细微很细微的&ldquo嘣&rdquo的一声。
她有点奇怪,因为这声音好像是从她脑子里传出来的,不是思绪,而是真的脑子里。
她停住,仔细回忆了下。
那是种很奇怪的感觉,好像是一根弦断了,或者是一颗螺丝掉了。
螺丝?
她有点紧张地想起了嘴里的牙套,用舌头检查了一遍。
还好。
可是又不放心地再检查了一次,这才发现门牙的那个金属钉松了。
她的停滞不前,让艾景初疑惑着回首寻她。
然后,他看到站在原地,用手摸着门牙的矫治器一副大事不好的表情的曾鲤。
他走了回去。
&ldquo艾老师。
&rdquo她一脸大难临头的样子望着他。
&ldquo哪一颗?&rdquo他刚才就想提醒她了,果不其然。
&ldquo门牙。
&rdquo
她穿的是平底的靴子,没踩高跟,这么站着一张嘴,艾景初还需要埋下头来调整高度差。
他用电筒调了调光圈,照着曾鲤,发现原本应该和牙齿黏在一起的上左1的矫治器螺丝松了,和它相连的细铁丝也崩断。
&ldquo其他还有吗?&rdquo他问。
&ldquo不知道。
&rdquo
他没法洗手消毒,也没一次性橡胶手套,所以不敢贸然碰她的嘴检查口腔内的情况,只能接着手电的光线看看。
他和她的高度不太合适,视线的角度和光线都有些偏差,他若是再移动手电也于事无补,又怕强光射着她的眼睛。
于是,他抬手用食指轻轻托起她的下巴,然后朝右上边扶了一下,这才稍好一点。
他的手指很烫,这是曾鲤除了觉得仰着脖子张着嘴难受以外,唯一的感觉。
皮肤挨着皮肤,不是那种温暖的触觉,也不是爬山出汗的湿热,而是体温真的很烫,以至于曾鲤这才开始怀疑,他在发高烧。
&ldquo应该只掉了一颗。
&rdquo他说。
&ldquo怎么办?&rdquo
&ldquo下次重新粘。
&rdquo艾景初收回手,放开她。
&ldquo你在发烧。
&rdquo曾鲤迟疑着说。
&ldquo嗯。
&rdquo艾景初淡淡应了一声,又将手电的光圈调散,照着前路,若无其事地继续走。
&ldquo要不要紧?&rdquo曾鲤跟上去问。
&ldquo没事。
&rdquo他答。
她每次感冒都是咳嗽流鼻涕,偶尔那么一两次很严重的时候才会发烧。
一旦烧起来,头晕脑胀,手脚酸痛,走路都像要随时倒下去,那个感觉真是要多糟糕有多糟糕。
她有点担心。
但是碍于男女之别,他们又不熟,对于曾鲤的性格,要她问一句要不要紧,都已经是极限。
于是,她默不作声起来,也没有再拉着他说话,白白消耗他的精力。
她放慢了步子,他也随之配合地缓下来。
所幸,转了一个弯,曾鲤看到了前面酒店久违的灯光。
&ldquo到了!&rdquo她的心喜悦了起来。
艾景初闻言,抬眸看了看那个有光亮的地方。
两个人走到大门口,那个值班的保安有点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们俩。
东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