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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中学,比老师替她预想的县高中高了一个档次。
而父母的婚姻却没有那么顺利。
在吵闹了十多年后,两人终于不欢而散。
分家的那天,正好是曾鲤拿到高中通知书的第二天,却是曾鲤至今一生中最难熬羞耻的日子。
在奶奶家,所有的亲戚齐聚一堂,看似是在评理其实好像是在看她的父母表演。
所有东西一件一件地分清楚归谁,存折,现金,股票甚至电器、家具,其次是曾鲤,最后是房子。
每每说不下去的时候,两家人包括大伯二伯甚至奶奶也会参与其中,各说各有理。
分割到曾鲤的时候,曾妈妈一口就说:&ldquo女儿归我。
&rdquo曾爸爸这一回却没有说话,他很少待在家带过孩子,对抚养女儿不太懂,于是心里没底。
曾奶奶是打心里舍不得孙女,便说:&ldquo曾鲤是曾家的孩子,你以后改嫁找个给她后爸,那她怎么办?&rdquo
&ldquo你们养过吗?后爸怎么了?她亲爸还不管呢!做作业管过吗?开家长会去过一次吗?&rdquo
&ldquo我怎么没管了?&rdquo曾爸爸来气了。
于是,又开始吵了。
曾鲤站在众人前面,有人在劝架,有人在打量她,那些眼神里似乎都是在叹息:这孩子真可怜。
以至于,曾鲤无数个夜里总是梦见她走在大街上或者人群里,然后走着走着直到很多人看她,她才发现自己居然忘记穿衣服。
然后,她看到坐最外围的于易。
她的小表叔,有着和她完全不一样的家庭。
他是家里最幼的儿子,最小的那个姐姐都比他大十岁,如今早就出嫁。
无论他的姐姐哥哥还是表舅公夫妇,全家人所有的重心都在他一个人身上,含在嘴里怕化,捧在手里怕摔。
而且,他也很争气,一大家子人谁出去提到他都是一脸喜气。
打断她思绪的是大伯的话,大伯突然对她说:&ldquo让曾鲤自己选,你愿意跟着谁。
&rdquo
曾鲤的眼泪一滚就出来了,&ldquo我&hellip&hellip我两个都要。
&rdquo
曾妈妈一咬牙说:&ldquo不行!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rdquo
最后,曾鲤是跟着妈妈的。
一来是曾妈妈执意要女儿的抚养权,甚至可以不要房子。
二来,她对于易说的是真话,曾妈妈放心不下女儿,嘴上那么说,还是会回来做饭给她吃。
所以她从心底认为,也许跟着妈妈好一些吧。
曾妈妈是个很有本事的人,百货公司倒闭后,她上夜大学了财会,后来在一个小厂里做会计。
她个子高挑皮肤又白,显得年轻,虽然对着曾爸爸脾气不好,但是在外面总是笑脸相迎。
所以,离异后不到一年,又再婚了。
对方叫邓刚,在银行里上班,条件不知道比曾爸爸好多少倍。
终于,曾鲤离开了那个四合院,离开小县城,搬到几十公里外的市区里去。
邓刚是个很好的人,妻子去世了,没有儿女,所以很疼曾鲤。
可是曾鲤从心理上,没法这么快接受他,不太爱和他说话,一直叫他邓叔叔。
曾鲤到了高中之后,选择了住校,曾妈妈也未曾反对。
而十五岁的曾鲤,整个身体都在迅速地发育着,胸脯渐渐突起,个子速度地往上串,嘴唇也变得丰润了起来。
时不时有高年级的男生来搭讪,可是她除了对同班同室的女生嘻嘻哈哈以外,在陌生人面前特别拘谨小心,反而给人一种冷淡的感觉。
熄灯后的寝室,正是女孩子们谈论知心话的时候。
大家的话题无非是班上谁和谁好像有一腿,谁肯定喜欢谁,又或者高三的某个男生如何如何得帅,篮球队排球队的那个谁又换了个女朋友。
话题深入后,大家开始相互坦白了起来。
问起曾鲤的时候,曾鲤答,&ldquo没有,我妈会打死我的。
&rdquo
到了放寒假,曾奶奶让人带信说要孙女回去住几天。
离婚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