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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教育了你十六年,算是白搭了。
&rdquo
看完电影,宁峰主动要送曾鲤和伍颖回家。
伍颖说:&ldquo好吧,反正懒得打车。
不过我要去医院,和曾鲤家不是一个方向。
&rdquo
宁峰答:&ldquo没关系,我先送她再送你。
&rdquo
曾鲤瞅着宁峰的背影,突然觉得刚才自己真傻,居然坐在中间挡了伍颖的桃花。
伍颖不是第一次和他们出来吃饭,她以前居然没怎么看出来。
而伍颖自己则完全一副茫然地以为宁峰真的只是想送人回家。
曾鲤摆手说:&ldquo你送伍颖吧,她要去医院,我回家比较方便,搭公交都不用倒车。
&rdquo
她一个人上了公交车,摸出手机看了下时间,然后才慢慢地回了曾妈妈的电话。
&ldquo我给你说,曾鲤,今天我碰见一个老街坊,说是老太婆的房子要拆迁了。
&rdquo
&ldquo拆迁?拆了干嘛?&rdquo
&ldquo县里要办一个豆腐干的食品工业园,正好要征用那块地,正在挨家挨户发表调查,你也留个心,别又给那些姓曾的耍得把戏给骗了,他们家没一个好东西,都惦记着你那一份,明明是你的名字,还占着不给,就欺负我们娘儿俩&hellip&hellip&rdquo曾妈妈口若悬河地说个不停。
曾妈妈口中的老太婆便是曾鲤的奶奶。
曾家本来在县城里有个四合院,后来几十年前大伯结婚的时候分了家。
老太太一个人就留了个小偏房,其他分给几个儿子。
曾鲤的爸爸因为顶替了老爷子在厂里工作,有个饭碗,于是没有分到。
老太太大概一直对此耿耿于怀,又惦记着跟着母亲外嫁的曾鲤,怕她没亲爹受委屈,于是过世之前,托了个熟人又花了点钱,将自己那间屋子的产权过给了曾鲤。
这事,是背着其他儿子儿媳办的,直至老太太过了世,大伙儿才知道。
那一下,差点闹翻天了,幸好是丧事办完后才东窗事发,不然指不准会把老太太从棺材里摇起来说清楚才行。
然后,那房子名字是曾鲤的改不了了,但是一直被他们占着。
连曾爸爸也不乐意,觉得女儿分了本该属于他的那一份。
曾妈妈去闹过几回,无奈鞭长莫及,就搁下了。
眼见曾妈妈在电话里又要把几十年的旧账翻出来唠叨一遍,曾鲤便说了句:&ldquo妈,电话快没电了。
&rdquo
曾妈妈这才想起另一件事情:&ldquo赶紧给那个顾海东去个电话。
今年自己都25了,你这也嫌那嫌,究竟要找个什么样的,你自己掂量。
别东挑一盏,西挑一盏,最后挑了个漏灯盏,见好就收吧。
&rdquo漏灯盏是曾鲤老家的家乡话,指漏油的劣质油灯。
&ldquo知道了。
&rdquo不知道其他人是不是跟她妈还有伍颖妈一样,以前生怕女儿谈恋爱,结果忽然一下又更怕她嫁不出去。
&ldquo还有,&rdquo曾妈妈补充,&ldquo你那个心也别搁在于易身上,人家都不要你了,你还舔着脸给他留地方呢?&rdquo
一听到于易的名字,曾鲤的眼眶呼啦一下就红了,不再说话,一言不发地掐了电话。
随后,她静静地捏着手机,坐在回家的车上,眼睛盯着窗外的霓虹灯,半晌没有动一下。
过了片刻,她整理了下心情给上次那男的去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