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2/3)
,解释说着明天演讲推迟了的事情,最开始夏文秀还不信,还是她拿出早就准备好了的证据,又撒娇了一下,夏文秀才答应在琼津多陪她几天。
母女俩在客厅聊了会儿悄悄话,最后趁着夏文秀洗漱的时间,江予雨打开母亲的手机,将江州涛的各类联络方式通通拉了黑名单。
深夜,指针指向十二点。
是江州涛结束在学校工作回家的时间。
江予雨锁住房门,确认不会把夏文秀吵醒以后,接通了意料之中的江州涛打来的电话。
最开始男人还文质彬彬地问她们去了哪里,怎么还不回家,随着江予雨的一句“江州涛,我和我妈不会再回来了”之后,男人语气里才透出一丝气急败坏。
随即他又冷笑:“小雨,这次又想出什么新招式对付你爸爸?”
男人声音冰冷残忍犹如蛇蝎,“我说了我不会离婚的,就算你和你妈起诉,我也总有办法让法官宣判不给予离婚,我就算拖也能把你们两个人拖死。
”
江予雨闭上眼,捏住手机的指尖因为过于用力泛着毫无血色的白。
她睁开眼,眼底决然的一片:“江州涛。
”
她面无表情道,“这次我要让你身败名裂。
”
-
腊月二十八的下午,琼津市一场文学演讲在市区大剧院内举行。
举办方为琼津大学文学社,负责老师有孙教授。
江予雨拿着两张内场票带着夏文秀进了剧院,途中和孙教授问了声好,顺带和夏文秀介绍了在学业上一直帮助着自己的这位教授。
剧院内陆陆续续坐满,一号演讲嘉宾上了台。
“小雨。
”夏文秀侧过身来小声,“你是第几位发表演讲的?”
江予雨神色平静地看向演讲台:“我在挺后面的。
”
说着她起身,“妈妈,我去做个准备。
”
夏文秀笑着点头让她快去。
江予雨捏着手机走向出口。
与此同时手机里消息进来,是她没有给过备注的联系人:【都准备好了,什么时候发?】
她垂眸回复:【现在】
那人回复了她一个好。
江予雨关了手机,走到剧院外抬手拦下一辆计程车:“去火车站。
”
她已经买好了现在回琼津市的车票。
风里带着爆竹燃放过后的火药味,道路两侧路灯上挂着的红灯笼和福字随风一晃一晃。
江予雨验票进站,登上了动车。
动车驶动不久,江州涛的电话不出意外地拨了过来,手机屏幕上“江州涛”三个字频繁跳动,一如手机对面人怒不可竭的心情。
江予雨点拒绝,挂了电话。
几秒钟之后,江州涛的电话又拨了过来。
她继续挂断。
随即短信和微信消息陆续发送过来。
江予雨平静瞥了眼大致的内容,她指尖微微颤抖,将消息一一删除,清冷白皙的脸上全无表情。
她从前也不是没有过希望江州涛能够回心转意改过自新,重新回到以前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样子。
但家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对外是令人尊敬桃李满天下的教师,对内却是对妻女动手打骂的恶魔,她对于江州涛前十几年积攒起来的父爱已经在他一次又一次的反悔变卦,喜怒无常中消失了个彻底。
她其实还能忍受得更久一点,待准备完全后采取不这么激烈的反抗方式——如果没有发现夏文秀一直在吃治疗抑郁症的药物。
她在世界上只有妈妈了。
无论遭受过丈夫如何暴力,依然会对她温柔笑着说“妈妈没事”的妈妈。
下一秒又有电话进来。
江予雨下意识想挂掉,却又在看见来电人后一怔。
“在干嘛?”电话里男生声音懒洋洋的。
江予雨捂住听筒:“…和妈妈在剧院听演讲。
”
她听见隐隐约约的航站楼广播声,“你要出发了吗?”
陈驰逸前几天去的首都,这次拉力赛首发站在瑞士,想必是现在出发了。
“嗯。
”那头陈驰逸应该是和车队里的人拉着行李箱在往登机口走,他语气轻松,“挺顺利的,得飞十多个小时。
”
飞机没有晚点,陈家也没有派人来拦过。
江予雨很轻地扬了下嘴角:“那你在飞机上多睡会儿,养精蓄锐。
”
陈驰逸笑了笑,随后他漫不经心问:“怎么了,不开心?”
江予雨手无意识抠了抠衣角,垂下眼:“没有。
”
“真没有?”陈驰逸反问她,“嘴巴都能挂小葫芦了。
”
听到这儿江予雨往侧边动车玻璃上看了眼,玻璃反光,映照出她稍微有失血色的脸。
张口刚要说话,动车驶入隧道,没信号了。
等隧道过完,电话已经自动挂断了。
……
动车飞速驶向旌县,远处,首都机场,飞往瑞士的航班咆哮着起飞驶入万里高空。
两个小时后,动车到达旌县。
也差不多是演讲快结束的时间。
在回家的计程车上,江予雨接到夏文秀打来的电话。
“小雨。
”夏文秀语气紧张,“你在哪儿?”
江予雨安静了一会儿才回答:“我在家里,妈妈。
”
夏文秀深吸了一口气,她少有的对女儿严肃成这样:“法院的电话妈妈接到了,小雨,你要做什么?妈妈不是和你说了不要再管这些事情了——”
“妈妈。
”
江予雨轻声打断她,“我过不去。
”
那些血色的,暴力的记忆时至今日仍旧会出现在她梦里,看见和睦的一家三口她会羡慕,遇见同样的家庭暴力事件她会应激,会不顾一切地想要阻止对方,就像是当初在家教家里一样。
江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