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二)一晌贪欢 .(2/3)
不到竟是这样的事。
该来的还是来了。
小钟沉不住气,当晚他接到她,前脚才迈上车,就急不可耐地问:“我们的事是不是已经被人知道了?”
他陷入沉默,最终也只是事从权宜,冷静又疲倦地安抚她,“这件事回去再讲。
”
的确,这种程度的大事不适合在车里仓促地讲。
但不第一时间讲清的后果,就是小钟心神不宁地忧虑了一路,想到无数种糟糕的可能性。
他会因此丢掉工作,从天之骄子沦落得一无所有。
她当然不能继续住在他家,她们会被世俗的唾沫冲开。
好不容易似要拥有一个真正的家,转眼又无处可去。
敬亭的家一旦离开就回不去了。
她会不会被强行抓回那边的家?可是才体会过被爱,被珍视,被尊重,要怎样甘心且麻木,退回去接受没有一片空气属于自己的日子?
倘若真是如此,她还不如痛快去死。
想要活下去只有一个办法,哪怕事态变成不可预料的局面,抓住他,不要放。
回到家,好像再也没什么能阻拦她问。
她趴在他的后背抱着他,嗅着衣上残余的草木香,努力从中找回一点熟悉的缱绻或安定,小心探寻,“很严重吗?”
但他从她的怀抱中脱开,别有意味地凝望她良久,抚摸着她因缺水泛白的嘴唇,强颜欢笑地摇头轻道:“不要问。
”
那就是严重,小钟的心顿时凉了一截。
他希望小钟听话放弃,不假思索地转身倒水。
她揪住他的衣角,“听说举报的人有备而来,搜集了很多证据……我、我想看看是怎么回事。
”
“不要看。
”他的语气强硬起来。
“为什么?凭什么?”他独断专行,小钟本就不能平静的心情更添躁乱,失控地发起脾气,“学校里都人尽皆知了,只有我不配知道?”
“那种搬弄是非的东西不看也罢,我会处理好,你不用管。
”
“到底是什么?”
越被阻止,小钟也越好奇,索性横了心自己上网搜。
他仍旧不许,抬手来夺她的手机。
没夺到,掀翻,手正好空出来,她一个冲动,又很想扇他的耳光。
被预料到。
他强吻她,捉了她双手的手腕,按在沙发。
衣衫缠乱。
不知放往何处的视线各自游移开。
又好气又好笑。
明明是聪明的人,与她相处却总露出笨拙的一面,被她折腾得了无办法,只好硬着头皮用不是办法的办法。
她败给他了,投降。
他的吻没有停下,随着厚衣服的剥落浪游向更深的险地,怯寒的皮肤。
潮水在藤蔓般杂错的发梢流涌,侵逼进跳动的心脏,她又不得不承认那灵蛇一般勾缠的巧妙。
她或许想错了,他不是没有办法,而是明明白白、不假修饰地想上她,从一开始就想。
正因太过直露,反教人不能确信似的,好比正午的日光直刺得人睁不开眼。
他甘愿独自背负所有,早有觉悟,而其代价是压力扭曲成的出格的欲望——想要她,想要她,想要她。
狂悖,执迷,不顾一切。
偏差误解是她,搞不清状况是她,落空的期望,糟糕的人际交往连同试卷上消抹不尽的红圈与红叉,终于似天罗地网将她束缚入中央。
他的身下。
她流泪了,忍也忍不住。
他以为他把她弄疼了,无可奈何地放慢节奏,照顾她。
但她反而像久惯情事了一样,露出慵懒不屑的倦态。
他不由地愣了愣,反将她的服软误会成挑衅。
这下却是真的无计可施。
发情的男人和发情的兔子没太大差别,同样的敏感,易碎,患得患失,全无理智,左不过是枉披了一层皮肉的大号精子。
她抱起他的腿,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