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拿江若汐和犯人作比较,在钟行简心目中,恐怕早已认定她有罪。
他不是替她说话,而是放不下自己一贯恪守的规矩情理。
何谈感念。
范氏唇色发紫,声音气得发颤,"什么审案断案,这里不是公堂,江氏顶撞婆母,我还打不得了!”
"捆上,打!”范氏今日铁了心,不立威信,日后如何服众。
婆子们又得了令,不敢得罪大奶奶,用粗绳捆住江若汐,扬起荆条这就要打,门帘挑动,姜嬷嬷跨进门来,
"住手。
”她声厉不失温谦,行走间周身稳如山峦,连裙摆都好似纹丝未触。
荆条在离江若汐一寸位置稳稳停住,婆子们见风向又变,不敢再动。
姜嬷嬷:"老奴这倒是看不明白了,老奴跟随大长公主几十载,从来没见过国公府平白无故动用私刑的道理。
”
跟随而来的荷翠扑上前扯开几名婆子,和菊香一起将江若汐扶起。
荷翠知道夫人回到府上,范氏定不会善罢甘休,将馨姐儿交给院中嬷嬷,早早跑到角门迎接,见姜嬷嬷到府,一路引到安乐堂。
范氏闷在原地。
几厢正在僵持,刘玉自个儿揽下打圆场的"重任”,笑迎,
"姜嬷嬷,您来了怎么也不知会声,我上前院迎您。
”
"不必二夫人费心。
”姜嬷嬷说完随即转身向范氏福身以礼,又依次见过几位主子,最后询问江若汐,
"世子夫人可无恙?”
江若汐福身,"有劳嬷嬷,我无碍。
”
姜嬷嬷这才切入正题,神色庄肃,"这是大长公主赐给世子夫人的药,大长公主说,让世子夫人好生休息,把身子养好,早生嫡子。
”
刘玉见那一包包沉甸甸的草药包,讪讪笑道,"原来大嫂真的病了,你瞧,是我们错怪大嫂了。
”
范氏可不这么想,鹰鸠般盯着江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