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入2(慎入2)(3/3)
此言宛若霜刃,倏然斩断姬绥残存傲骨。
他此生未尝执掌权印,反倒终生笼罩在甄晓晴与兰泽影中,今又遭此折辱,登时癫狂大作,恨不能立时将兰泽车裂分尸。
姬绥正要再骂,兰泽已露倦色,她再不理会他口中污言,只将手中长鞭挥得呼啸生风,但见鞭影闪过,正抽在姬绥唇上,将他的唇肉撕开一道凹口。
鲜血如注,隐约见得姬绥的森白齿关,烂肉垂在他的唇间,摇摇欲坠。
大殿之中,唯闻姬绥声声喘息与叫骂,两旁宫人无情地按住他肩臂,他的周身早已皮开肉绽,偶尔可见骨骼的痕迹,大股鲜血蜿蜒至殿内的绒毯之上,待这场鞭刑稍住,冰凉的铁锁亦紧紧扣上他的颈项。
兰泽虽觉浑身绵软,仍强撑着走了两步,来至如死狗般瘫软的姬绥面前,她半蹲下身,扯动姬绥颈间的银链,哗啦声响中,姬绥只得被迫仰首。
“如今可知该唤我什么?”
姬绥凝望兰泽近在咫尺的容颜,坠入她柔美的眼睛,竟迸出一阵长笑。
只是这情状颇显不堪,他的笑意牵动唇上裂伤,那片殷红皮肉在兰泽眼前簌簌颤动:“唤你什么?不过昏聩之主,甄氏那贱妇所出!合该永世为奴,代代承我折辱——”
“嗯,继续说。
”
浓郁血气弥漫殿中,几欲作呕。
兰泽猛一收力,姬绥面色顿时青紫,他眼中恨意未减分毫,乌发散乱地粘连于脸庞上,由于锁链深陷于喉间,只听得他喉管里的嗬嗬声响。
兰泽静观着姬绥的怒火:“伪圣真盗,你做赈灾之事,全是为了窃取名声,但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寻常小偷不过窃一村之物,你却要偷尽天下人的东西。
”
“我确非什么良善之人,也不似你这样虚伪。
”兰泽浅笑,在姬绥怒视中缓缓起身,用锦履再度踏上姬绥的脸庞,将斑驳血痕细细碾开,“来做朕的猪犬罢。
”
此言既出,姬绥又陷迷狂,于万分的痛楚之中,如同坠入混沌的虚空幻境。
他神智渐昏,唯觉在这极致苦刑间,才得无上快慰,仿佛此生必须倚兰泽的践踏,方可苟活。
然而,这耻辱已刻骨髓,叫他浑身战栗不止。
当兰泽迫近时,暗香混着血气萦绕鼻端,令他难辨虚实,一时间神魂颠倒,竟至欲罢不能,终致心神几溃。
如今殿内宫灯明照,更映得姬绥丑态毕现,自知在仇敌面前屡堕情渊,不仅一败涂地,更已万劫不复,他欲强自镇定下来,却终是喘息连连,因这煎熬与痛苦而眼眶通红。
此刻,兰泽亦察觉衣裤濡湿,她轻抚滚烫额际,便要往后殿去,再不理会地上万分痛苦的姬绥。
一旁女官见状,急上前搀扶,一面吩咐小监备浴。
见兰泽有意离去,伏于地面的姬绥目眦尽裂,他不顾一切嘶吼起来,声线尖利,好若濒死之人的挣扎:“姬玦……甄璇!”
“怎么了?”兰泽侧身,笑吟吟垂眸看他,“可是又念着朕的践踏了?”
兰泽此语既出,姬绥下意识觉得浑身燥热,或因躯壳已至极限,竟生烧膛之感,他的胸中如烈火灼伤,心脉几欲迸裂而出,连带着下身亦胀痛难忍。
当再忆起兰泽踏面之辱,叫他只在情欲与恨意间反复沉沦,再难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