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种微妙的熟悉感,仿佛似曾相识。
甚至伙计一抬手,他就知道他手里的药材重几两几钱,和自己所需相差多少,等到放在秤上时,和他估算的数字分毫不差。
虽说医毒同源,原主善用毒也精通药理,书里却好像没提过他有这样的天赋,而且他脑子里的医方一半来自于原主的记忆,另一半却是属于修真界的。
怪事。
他一个魔修,为何会对医术这么了解,他们魔修从来只管杀人,可不管救人。
“公子,您的药抓好了……公子?”伙计将扎好的纸包递来,唤道。
苗霜回过神:“谢了。
”
他提了纸包,撑伞走入雨幕,街上人们行色匆匆,压低的雨伞遮住彼此的脸,倒也没人注意他这异于常人的容貌。
回到将军府时天色已经晚了,有一味关键药材没买到,这药却也煎不了,只能先让来福把药材装进陶罐保存起来。
祁雁还在睡,苗霜便没打扰他,忙完自己的事也休息了,跨过他躺到床榻内侧,又抢了他半床被子。
等到夜半三更,苗霜忽然被一阵窸窣声音吵醒,他没睁眼,但感到身边的人起来了。
祁雁尽可能不弄出动静,可身体不便,把自己挪上轮椅还是费了一番工夫,苗霜听到他压抑的呼吸声,想必是药酒的镇痛效果已经过了。
天寒雨浓,没人想在深更半夜离开温暖的被窝,苗霜懒得管他,只悄悄翻了个身,打算看看他起来干什么。
轮椅离开了房间,看方向不像是去解手。
又躺了一会儿,苗霜还是皱着眉头起身,披了衣服跟上去。
他用蛊术收敛了气息远远跟在祁雁身后,雨声盖住他的脚步,祁雁竟没发现他。
轮椅穿过连廊,走了许久,最终停在祠堂前。
祠堂里一片漆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