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儿牵着翁都,带着韫玉,要回桃源谷去了。
余惊秋送她到山门,还是禁不住出声挽留,“月牙儿,在这里过了年再回去罢。
”
月牙儿摇了摇头,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包袱,笑道:“我还是想赶在过年前带师父回家,还有云瑶姐姐的脚,师父替你医治手腕时,应当留下来札记,我会去看看,兴许能找到医治云瑶姐姐双脚的办法。
”
月牙儿往下走了两步,说道:“山君,就送到这里罢,终须一别的,我不在这些时候,你要多注意自己身子。
”
余惊秋喉咙微涩,应道:“好。
”
“我走了。
”
“一路顺风。
”
前路一片雪白,月牙儿梅红的裘衣,腰间一支玉笛翠碧得耀眼。
余惊秋静立风雪之中,目送那抹颜色到很远,直到再瞧不见,才转身回去,一抬头,见到一人站在山门边,也正静静目送月牙儿远走。
余惊秋轻轻唤道:“春庭。
”
春庭苦笑一声,“师姐,我离她那么远。
”
“不是你不好,只是她心里有了一个人,再容不下别人。
”
“我知道……”
余惊秋手在春庭肩上轻轻放了一下,“回去罢。
”
“嗯。
”
江这头逐步趋于平静,江那头却渐渐躁动混乱起来,赫连缺身死,丘召翊失踪,偌大一个飞花盟,上面只剩了韶衍在压着。
一群好勇斗狠,以强为尊的人蠢蠢欲动,想要往上爬,对韶衍又有几分忌惮,而且还有个生死不知的丘召翊。
除了极少的人,谁也不知丘召翊在哪里。
韶衍目光平静,接过浮屠手中的碗,走到那面目扭曲,凶狠狂乱的人面前,说道:“义父,不吃饭怎么行,身体会受不住的。
”
丘召翊目眦欲裂,狠狠瞪视韶衍,“你这孽障,白养了你这条狗,你不如杀了我!”
他身子一甩,空荡荡的衣袖甩在韶衍的脸颊上,捎带的将碗也打翻了。
韶衍目光落到他身上,轻声笑了笑,“义父,你对我有养育之恩,我怎会杀你呢。
”
韶衍抬了抬手,说道:“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