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新鲜事(2/3)
就好像这些是什么有趣的文字似的。
门外传来一阵轻轻地叩门声——哒哒,哒哒、哒。
跟他一张床的一老一小已经在一床被子里睡得打呼噜了,褚博放轻掀开被角,趿拉着拖鞋去门口,拉开门。
带着一身寒气的龙健缩着脖子,咧嘴朝褚博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张嘴正要说话,褚博却先一步食指杵在脸前“嘘”了一下,让他别说话。
龙健点头表示明白,褚博往他房间门口的方向摆了摆手,龙健虽迫不及待想要显摆一下自己干了些啥,这会儿却也只能悻悻然揣着衣兜转身回房间了。
确实还是谨慎点好,万一被家里人听了去,他爸肯定得抽了皮带揍他。
褚博重新关好房门,回了床上,顺手给睡在另一边的老爷子掖了掖脚那边的被子边儿,自己又看了眼手机。
翻完了聊天记录,褚博给对面发了个晚安,这就放下手机躺被窝里调整姿势,闭上眼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褚博还躺在床上就听见外面闹闹喳喳的,好像半个村儿都沸腾起来了。
刚睡醒的脑子还有点木,褚博正琢磨出点味儿来,门外就咚咚咚传来一阵又急促又沉闷的奔跑声。
褚博这里刚搓了眼睛坐起来,龙腾嘭地推开房门,眼睛里都冒着光了,咧嘴冲他笑,“博哥,赶紧下来看热闹!”
不用多说,褚博就知道是看谁的热闹了,登时也来了兴致。
村里有名几个有名的碎嘴婆娘内衣内裤被人偷出来挂满了村头村尾,还有换下来没洗的那种!
这事儿可是逗乐大伙儿了,纷纷一边吃饭一边站在门口跟四邻右舍扯着嗓子兴致勃勃地议论这事儿。
就连褚博的堂姑都忍不住在饭桌上笑了一回,“这事儿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挂在外面的也就算了,顶多就是丢丢脸。
听说马寡妇肖四娘那两个人,直接给人把男人的小裤捂她们脸上了,第一嗓子就是马寡妇吼的,吓得整个人都跟疯了一样穿着小衣小裤光着脚就冲了出去,这大冬天的,回头就得打针吃药!”
堂姑父不爱说这些事儿,笑了笑,没接腔。
龙健却很是活跃,呼啦啦喝口稀饭,单脚缩起来踩在凳子上,扬着筷子大说特说,“博哥,知道为啥马寡妇吓成那样儿吧?因为捂她脸上的裤衩是她那死鬼男人留下的,哈哈哈笑死我了,说不定她男人还真是被她药死的,要不然咋怕成这样?”
村里没影儿的事都能传个几年十几年的不断了“传承”。
马寡妇男人是病死的,可传来传去愣是说成了被马寡妇用耗子药毒死的,还有人说自己看见了马寡妇男人死的头两天,马寡妇就去赶集买过耗子药,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马寡妇自己被说了这么些年的闲话,按理说该是很痛恨这种事,可她偏不,她保护自己的方法就是使劲儿去传别人的闲话,造别人的谣,满村子都知道什么事儿落到她嘴里都没个好话。
现在好了,因为一条男士裤衩,马寡妇当初的事儿又要重新被人翻出来嚼了。
这点程度,在褚博看来,就跟小孩儿的恶作剧似的,不过这个程度也就差不多了,算是出了口恶气的同时,让村里人能有更多的谈资,不至于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