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落不下手。

     她想起来萧景怀冒充裴青的时候，给她带的药。

     她信萧景怀说他是真的爱她，但她也是真的恨他。

     她握着刀柄的手渐松，一句“你走吧”已经到了喉咙口，还没有来得及说出来，萧景怀突然动了。

     他缓缓直起身子来，用他的胸膛往她的刀锋上撞。

     人的血肉怎么可能挡得住刀锋呢？利刃刺过血肉的声音，使姜寻烟的手指都开始发颤。

     她握不住刀了。

     “萧景怀！”她的声音都喊破音了，尖叫着，嘶鸣着向后退：“你疯了吗？” 此时，绣春刀在他的心口上已入了一个刀头了！ 姜寻烟看着都开始痛了。

     殷红的血顺着衣襟噗噗的往外流，姜寻烟觉得自己的心口也跟着疼起来了，她惊恐的想把刀锋往外抽，但萧景怀却伸手握住了她的刀。

     他用力握住刀锋，逼迫着她，向她的肉里刺。

     姜寻烟握着刀柄，分明是刺人的那个，但是看到鲜血的时候，她却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

     被刺的人不肯躲，卑微的再求一些怜悯与纠缠，哪怕是以他的鲜血和生命来换。

     她握着刀锋，但她不是胜者，她尖叫着向后撤回她的刀柄，恐慌使她失去声音，她甚至都无法再说出一句话来，只有尖叫在蔓延。

     萧景怀不松。

     他握着那把刀，逼着姜寻烟刺入他胸膛，姜寻烟没有力气，他就自己刺，刀锋渐渐没入他的身体，他膝行着逼近姜寻烟。

     鲜血从他的身上滚热的迸溅出来，润湿了他的衣袍，也迸溅到了姜寻烟的脸上。

     姜寻烟整个人都被震慑在了原地，她睁大了眼，一动不动，似是一尊雕塑一般看着萧景怀。

     他胸口悬着那把刀，人膝行爬到她面前，面上终于不再像是往常那般平静，他双目赤红，呼吸急促，唇角似是溢出了一丝血，便那样望着她，伸出带血的右手，捧着她的脸，字字发抖的说道：“你恨我，但别忘了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