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打着瞌睡。
无人修剪的蔷薇攀过铁栏,将堆雪似的纯白蕊瓣倾泻在门外的柏油路上。
狭长的车身占住门前空地的时候,并未惊动那串此起彼伏的呼噜。
矮棚的钢板上传来三声干脆的叩击,守卫张开一线朦胧睡眼,只见面前站着的是个戴着墨镜西装革履的金发青年。
“找谁?”腆着啤酒肚的男人不耐烦地问道。
“我们老板说去里边提人。
”
男人油腻的手背揉揉惺忪的眼睛,一脸犹疑地走到车窗前:“什么提人?”
话音落处,摇下的窗缝中现出一排荷枪实弹的保镖,坐在阴影里看不清面孔的那位浑身散发着令人大白天也要打个寒颤的威压。
他抬起手,点了点自己耳中的通讯器,金发青年的声音便从守卫身后响起:
“老板的线人不知道被谁关在这里头,开门让路吧。
”
“倒是奇了,怎么净是这种事。
”守卫退了两步,支支吾吾说着进去请示一下,拽起仍半梦半醒的同事便朝院内的古堡小跑进去,脚下还没来由地打了两个趔趄。
四下无人,星熊朝车窗里身形高大的保镖们低声吩咐道:“一会儿你们跟着咱。
”
只不到十分钟后,胖守卫便领来一个长发披盖着脸孔的男人,粗麻似的发梢下是一身有违季节的长衣长袖。
男人捏着一口听不出来由的腔调,简短地问过几个星熊早就盘熟的问题,随后,伸手示意他们可以下车去会客室等。
请君入瓮。
星熊从墨镜的缝隙里朝酒吞递了个眼色。
酒吞只不动声色地点了点下颌。
身旁的保镖鱼贯而出,为他开就那道通达未知陷阱的路。
占居此处的人清一色是与那男人一样的长衣长袖,久未打理的长发披挂下来,似某种大隐于市的苦修者。
当中主事的煞有介事地坐在酒吞面前问过原委,星熊代为开口,声称他们是本地的跨境军火商,有一批货原本今晚抵达,线人却失联了,老板手里亲自联络线人的通讯器在这带响了整夜。
正说着,酒吞耳中的那枚装置再度闪起红光,证实了星熊所言。
主事的男人没有理由不表示相信,毕竟盘问本也是逢场作戏。
眼前这群黑帮样貌的人不是第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