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雪摇了摇头，说：阮棠是个很不错的姑娘，我说不动心是假的，只不过，如你所说，我给不了她想要的，我也有很多比感情更重要的事。

     “你刚才想提什么要求？” “愿赌服输，就不提了。

    ” “前面几圈你都是靠弯道稳稳地超我，最后一个高速弯却提早刹车又马上加速错过了最好的入弯点，表面看起来是急于求成太想赢，其实……故意的吧？” “你想多了。

    ” “虽然我可能确实技不如你，但玩车这么久这点判断力我还是有的。

    这次站在一个起跑线上，起码的尊重要有吧？” 冯雪想了想，上前一步凑近张浩宇说：那就麻烦你…… 从赛车场出来的时候，冯雪拿出手机，看到通话已经结束，从通话时间不太能判断她听到了哪里。

     但愿她都听到了吧。

     路灯将他的影子无限拉长，用力钉在赛车场前空旷的草坪上。

    他低头叹了口气，再次抬头的时候神色已经恢复如常，跨上摩托车猛踩油门离开了。

     徐薇发现阮棠近来几天都是恹恹的，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平均回微信时长是一小时，给她转发Cartier的新品预览问她要不要去她也说没兴趣，像是三魂被抽去七魄似的。

     她挑了个周二，趁着咖啡店快打烊的时候将阮棠拐出来，拉着她去选参加品牌活动穿的衣服。

     从见面以来，徐薇几乎没停地跟她讲话，给她讲最近那个被她视为知音的粉丝跟自己的对话，又声情并茂地讲私信里那些奇葩的投稿，阮棠只是淡淡回应，她们俩就像是角色对调了似的。

    在此之前，阮棠曾经说过她很少有不想说话的时候，而徐薇是她觉得可以让她畅所欲言的人。

     徐薇一针见血地问：你跟冯雪怎么了？ 阮棠忽然侧过头认真地看着她，问：你说我是不是受过什么诅咒？不管想要什么都会求而不得，以前我想要很多很多钱，结果最后也就捞到那些奢侈品还有给你提供的海量素材，现在我退而求其次，不过就是想要一份简简单单的感情，为什么也不能如我的愿呢？ “从概率学上来讲，我觉得和真爱修成正果的概率不亚于中彩票头奖，这么想你是不是舒服点了？” 阮棠苦笑：谢谢你的安慰。

     徐薇等红灯间隙，打量了她一眼，表情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