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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野仙踪> 第九十六回 救家属城璧偷财物 落大海不换失明珠
第九十六回 救家属城璧偷财物 落大海不换失明珠(2/3)
么?”连椿道:“我母亲死后,便是堂兄管理家务。
分家时,各分田地二顷余,银子四千余两,金珠宝玩,堂兄拿去十分之七,我只分得十分之三。
“城璧道:“近年所存银两,你还有多少?”连椿道:“我遭官司时,还现存三千六百余两,金珠宝玩,一物未动。
这几个月,想也被他耗散了许多。
”城璧听完,口中虽不说开基一字不是,却心中大动气愤。
那小孙儿开道一边听说话儿,一边爷爷长短的叫念。
城璧甚是怜爱他,又着小重孙儿抱来,自己接在手中细看。
见生的肥头大脸,有几分像自己,心下也是怜爱。
看后,付与开祥。
向连椿道:“你们今日幸遇我,我岂肯着你们受了饥寒?御史林润,我在他身上有勤劳。
但他巡查江南,驻车无定。
朱文炜现做浙江巡抚,且送你们到他那边,烦他转致林润,安置你们罢了。
”
正说着,见土冈背后有人窥探。
忙站起一看,原来是那几个解役看见城璧站在冈上,没命的飞跑。
城璧道:“这必着他们回走二百里方好。
”于是口中念念有词,用手一挥,那几个解役比得了将军令还疾,各向原路飞走去了。
再说城璧下土冈,向连椿等道:“你们身穿囚服,如何在路行走?适才解役说此地离陕州最近,且搬运他几件来方好。
“随将道袍脱下,铺在地上,口诵灵文,心注在陕州各当铺内,喝声“到”!须臾,道袍高起二尺有余。
将道袍一提,大小衣帽鞋袜十数件,又有大小女衣四五件,裙裤等项俱全。
连椿父子儿妇一同更换,有不便更换者,还剩有五六件开祥捆起。
城璧又在他父子三人腿上各画了符篆,又在两个驴尾骨上也画了,向连椿等道:“昔日冷师尊携带我们常用此法,可日行七八百里。
此番连夜行走,遇便买些饮食,喂喂驴儿。
我估计有三天,可到杭州。
”令开祥搊扶着妇人和孙儿上了驴,一齐行走起来。
耳边但觉风响,只两昼夜,便到了杭州,寻旅店住下。
问店主人,知巡抚朱文炜在官署,心下大喜。
是晚起更后,向连椿等道:“你们莫睡,五鼓即回。
”随驾云到范村自己家中,用法将开基大小男妇禁住,点了火烛。
将各房箱柜打开,凡一应金银宝玩,收拾在一大包袱内。
又深恼知州听信开基发觉此案,又到代州衙门,也用摄法,搜取了二千余两。
见州官房内有现成笔砚,于墙上写大字一行道:“盗银者,系范村连开基所差也。
”复驾云,于天微明时回店。
此时连椿父子秉烛相候,城璧将包袱放在床上,告诉于两处劫取的原由。
至日出时,领了开祥去街上买了大皮箱四个,一同提来。
把包袱打开,见白的是银,黄的是金,光辉灿烂的是珠宝,锦绣成文的是绸缎。
祖孙父子装满了四大皮箱,还余许多在外。
城璧道:“这还须买两个大箱,方能放得下。
”连椿父子问城璧道:“一个包袱便能包这许多财物。
”城璧笑道:“此摄法也。
虽十万全银,亦可于此一袱装来。
吾师同你金表叔用此法搬取过米四五十石,只用一纸包耳。
我估计银子有四千余两,还有金珠杂往物,你们可以饱暖终身矣。
”又着开祥买了两个大箱,收存余物。
向店主讨了纸笔,写了一封详细书字,付一连椿道:“我去后,可将此书去朱巡抚衙门投递,若号房并巡捕等问你,你就说是冷于冰差人面投书字,不可轻付于人。
”连椿道:“爹爹不亲去么?”城璧道:“我有天大紧急事在心,只因遇着你们,须索耽延这几日,那有功夫再去见他?”又将朱文炜和林润始末大概说了一番:“想他二人俱是盛德君子。
见我书字,无不用情。
此后可改名换姓,就在南方过度日月。
小孙、重孙,皆我所爱,宜用心抚养。
嗣后再无见面之期,你们不必计念我,我去了。
”连椿等一个个跪在地下痛哭,小孙儿开道拉住城璧一手,爷爷长短叫念起来。
挨至交午时候,以出恭为辞,出了店门拣人烟凑集处飞走,耳中还听得两个孙儿喊叫不绝,直走至无人地方。
正欲驾云,又想起小孙儿开道,万一于人烟多处迷失,心上委决不下。
复用隐身法术回店,见一家大人还在那里哭泣,方放心驾云,赴九功山来。
约行了二三刻功夫,猛听得背后有人叫道:“二道兄等一等,我来了。
”城璧头一看,是金不换。
两人将云头一会,城璧忙问道:“你从何来?师尊可有了下落么?”不换道:“好大风,好大风。
那日被风将我卷住,直卷到我山西怀仁县地界。
离城三二里远,才得落下。
师尊到没下落,偏与我当年后娶的许联升老婆相遇,到知道他的下落了。
”城璧道:“可是你挨扳子的怀仁县么?”不换道:“正是。
我那日被风刮的头昏眼黑,落在怀仁县城外,辨不出是何地方。
正要寻人问讯,那许联升老婆迎面走来,穿着一身白衣服,我那里认得他,他却认得我。
将我衣服拉住,哭哭啼啼,说了许多旧情话。
又说许联升已死,婆婆痛念他儿子,只一月光景,也死了,留下他孤身,无依无靠。
今日是出城上坟,得与我相见。
没死没活的拉住我,着我和他再做夫妻。
他手中还有五六百两财物,同过日月。
我摆脱不开,用了个呆对法,将他呆住,急忙驾云,要回九功山,与师弟兄相会。
行到江南无锡县,到耽延了两天功夫。
”
城璧道:“你在无锡做什么?”不换道:“我到无锡时,天已昏黑。
忽然出大恭,云落在河傍。
猛见隔河起一股白光,直冲斗牛。
我便去隔河寻看,一无所有。
想了想,白天还找不着九功山,何况昏夜?我便坐在一大树下,运用内功。
至三鼓后,白光又起。
看着只在左近,却寻不着那起白光的源头,我就打算着,必是宝贝。
到五鼓时,其光渐没。
我想着师尊已死,二哥和翠黛、如玉也不知被风刮于何处,我便在那里等候了一天。
至次晚,其光照旧举发,我在河岸边,来回寻的好苦,又教我等候了一天。
到昨日四鼓时分,才看明白,那光气是从河内起的。
我将衣服脱尽,搯了逼水诀,下河底寻找,直到日光出时,那水中也放光华。
急跑至跟前一看,才得了此物。
”说着,笑嘻嘻从怀中取出一匣,将匣打开,着城璧看。
城璧瞧了瞧,是颗极大的明珠。
圆径一寸大小,闪闪烁烁,与十五前后月色一般。
城璧道:“此珠我实所未见,但你我出家人,要他何用?况师尊惨死,道侣分离,亏你有心情用这两三天功夫寻他。
依我说,你丢去他为是。
有他,不由的要看玩,分了道心。
”不换道:“二哥说那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