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母亲还想辩解，我指着地上摔碎的水晶摆件。

     "在艺术中心的开幕展上，我第一次收到了真诚的祝福。

    " "小时候，我总羡慕别人的作品能得到父母的赞赏，可我的画作只配扔进垃圾桶，我连基本的颜料都买不起。

    " "重回顾家后，我以为终于等到了被理解的机会，可以光明正大地追求艺术梦想，可你们是怎么对我的？" 每次顾清柠办展，顾家都大肆宣传。

     请来业界名流，广发邀请函。

     却把我关在阁楼里，不许我出现在公众视野。

     就连她随手涂鸦的废稿，都被装裱成精品。

     而我呕心沥血的作品，却只配默默烧毁。

     现在拿着一件工艺品就想弥补这些伤害，真是可笑至极。

     母亲哑口无言，含泪转身离去。

     此后的日子里，母亲和程砚之仿佛较上了劲。

     今天母亲送来稀世珍品。

     明天程砚之捐赠绝版名画。

     艺术中心的设施焕然一新，天天都有名家来访。

     他们妄图用这些外物，换取我的原谅。

     我不胜其扰，只得向莫老师求助。

     莫老师沉吟片刻，意味深长地说： "放心，我会让他们知难而退。

    " 8. 一天，母亲和程砚之又带着名贵礼品造访时，莫老师携夫人一同出现。

     "多少次听老莫提起他最得意的学生，说你天赋异禀，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 "我和老莫膝下无女，若你不嫌弃，不如认我们做干爹干妈。

    我定会把你当亲生骨肉般疼爱。

    " 夫人温暖的笑容让我想起儿时幻想中母亲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