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作息混乱,再加上花花公子的角色服装是一件领口很大的丝质衬衫,林思弦下午在片场冻了太久,乍一回到这种暖气很足的空间,体温调节机制便让他放松和疲倦下来,最终合上了双眼。
砰的一声,某根钢架落地的声音让他骤然清醒。
睁眼时头又痛,他缩在沙发一角,看到陈寄在五米之外低头俯视自己。
生理性的痛觉让他双眼略微湿润,以至于看不真切,但还是能隐约判读出陈寄的表情并不太好微微皱眉,目光冰冷地凿在他身上。
“思弦?怎么在这儿睡着了?”李主任道,“哎哟喂,给睡得那么乱。
”
林思弦这才发现地上铺了几页在矮桌上的A4纸,似乎是剧本,大概自己睡梦间乱动,毯子把它们拂到了地上。
是说陈寄那眼神这么难看。
林思弦坐起来:“不好意思,我太困了就睡着了,没想到弄成这样。
收工了吗?”
“收了,宁导说明天再说,你快把衣服那扣子扣上吧,”李主任这瞬间成了絮叨的长辈,“是有多困呐,头发乱成这样,妆都花了,虽然也挺好看的,但有点不太健康啊,咱今天演的是酒吧,没让你真去酒吧上班诶,那个场务,等一下啊”
李主任话说一半又转身出门叫人。
林思弦把扣子扣上,又弯下身去捡那几张纸,手刚放上面就碰到一点灼人的体温。
陈寄也同时俯身来捡他的剧本。
林思弦顷刻间缩回了手。
陈寄翻了两下手里的纸,似乎有点好笑:“至于么林思弦。
”
“才睡醒,”林思弦说,“脑子有点慢。
”
“你跟我肢体接触还少吗?”
林思弦本就痛的头更痛了:“没印象了。
”
“装失忆用过了,”陈寄说,“换点新招。
”
太久没得到回答,陈寄又说:“装聋也试过了。
”视线里看到林思弦一副难受的模样,继续贴心地补充:“头疼也说过了。
”
林思弦在心中无声叹了口气,正准备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