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几位要么是殿主,要么是她们各自的弟子,说出的话则全是责备,一声一声,逐渐重叠,如刀似剑。
这毒雾有?点东西,若非提前知?晓是幻觉,还真难以分辨是真是假。
慕千昙步伐仅仅停顿了一瞬,便接续而上,从她们正中间穿过。
理所当然的,没有?碰到任何实体。
谴责声逐渐被抛到身?后,很快散去,几人身?形扭曲,溃败为雾,凝聚出新的角色。
脚下地面骤变为奶白,黑色细线将它?分割,向?远方延伸为瓷砖地板。
空旷的房间内很安静,头顶的白炽灯泡一闪一闪,内部传出灯丝细微的爆鸣。
慕千昙往前走,听到自己脚上的高跟鞋与地板碰撞的清脆啪嗒声。
与人齐高的大瓷瓶排在她身?体两侧,里面种满了许多种昂贵的观赏植物。
绿意摇曳中,她看见前方站着一个身?穿绿色旗袍的女人。
在某一道脚步声后,女人转头望来。
慕千昙看见那张脸,立即刹住脚步,像是着了电般低头,避开那道必然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
这是完全下意识的动作。
心脏怦怦直跳,快要撕裂胸腔独自逃离。
慕千昙紧咬下唇,用尽全身?力?气把自己扎在原地。
手心出了层薄汗,冷得仿佛结上冰。
她第一次在这幻境中停下脚步,并且一时间,竟没能有?勇气继续向?前。
她并不害怕见到这个人,她只是还没做好?准备。
之?前那么狼狈离开,至少再次相遇,要足够体面才行,可她现在还不行,她依然没能改变这摸爬滚打的命运......
不...不对,这只是幻觉罢了!
指甲掐在冰锥刺出的伤口上,新一轮刺痛激醒全身?。
她极为缓慢地抬起?头,目光沿着旗袍上植物的花纹向?上,到脖颈,到下巴,到红唇,那女人恰在此时开口:“那么多年没见,你还是这样...”
慕千昙警铃大作,她已经预示出女人后面将要说出的词语,这熟悉到窒息的预感让她情绪绷到极点,控制不住的扯下孤鸿,拉满弓弦,一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