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昙挑眉:“解药?”
钟明琴道:“从万药仙岛回?来?,您身上应当还有诅咒吧,这个药可以帮您摆脱。
”
冰蓝色衣袖之下,的确还藏着一道道自仙岛上遗留下的黑色诅咒,慕千昙一直没怎么当回?事,却没想?到?这些也在那女人的考虑之中。
慕千昙道:“诅咒这种?东西,仅靠喝药就可以解决吗?”
除了仙岛那次,她?也没经历过这种?事,也没看过相关书?籍。
按照她?的刻板印象,诅咒是一种?玄而又玄的东西,靠自己肯定没法解决,应该是依靠跳大神之类的开坛做法才可以驱散。
谁知道,居然?喝药就可以。
钟明琴道:“诅咒只是一种?顽疾,是病就可以用药来?医。
只要它能影响到?您,您就能影响到?它,从来?没有没有全?然?单向的困扰。
”
慕千昙心道:原来?如此。
外面已黑透了,几乎未点灯的屋子里却有荧光忽闪。
慕千昙端着茶盏,正想?去喝,忽而感受到?脊背上凝固着一道道视线,耳边也听到?由小而大的细细碎语。
她?转头?望去,发现屋内那十几个蒲团上,都分别坐着一个半透明的幽魂。
有人提灯,有人蒙面,有人沉思,有人高谈论阔。
他?们似乎从白日就坐在那里,干着自己的事,只不过随着夜色降临,而显露了身形,暴露在慕千昙视野里。
她?好像知道白天吸引裳熵目光的是些什么东西了。
再转头?回?去时,她?看见钟明琴后背也趴着一位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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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孩魂魄幽绿,年岁十六七,眼眸天真,脸蛋小巧。
她?有着一头?柔顺丝滑的长发,有一部分垂落在钟明琴胸前,两条细瘦的胳膊穿过瀑布发丝,绕过女人脖颈,紧紧搂住。
她?半张脸埋在女人脖颈间,身子一晃一晃,不时发出笑?声。
像是孩童在给长辈撒娇要吃的,又像是在取人性命。
这样?明显的动?作,钟明琴不可能没有感觉。
但她?还是白日那张脸,连眉毛的弧度都没有动?过一丝一毫。
一个本该把鬼当杂耍的巫女,却被一只鬼缠身,这一定是她?故意放纵的,至于理?由,那就不清楚了。
眼看奇景,慕千昙再次沉默,这次倒没有抗拒,仰头?将茶水一饮而尽。
苦得要命。
钟明琴让她?先住在这套宅子里,等?她?研究完阵法,把书?还给她?时再离开。
慕千昙没理?由拒绝,去了她?安排的房间,中规中矩,但比她?自己那个四面漏风的屋子要好太多了,至少没有反向风水。
她?推门进去时,见裳熵从桌边跳起来?:“师尊,南雅音生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