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疲惫,“一直喊着你和岁岁的名字……”
我沉默了一会儿,问:“林萱呢?”
婆婆冷笑:“他把她从楼梯上推了下去,那女人摔成了植物人。
”
“现在,他因为故意伤害罪,要坐牢了。
”
我挂断电话,看向窗外。
岁岁正在草地上追着一只小黑猫玩,笑声清脆。
那只猫是上周捡到的,瘦弱可怜,右腿还有伤。
岁岁抱着猫跑过来,仰头问我:“妈妈,我们可以叫它‘昭昭’吗?”
我怔了怔,忽然眼眶发热。
“好。
”
第10章
一年后,我在新闻上看到了江寒舟的消息。
他因在狱中自残,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照片里的他坐在轮椅上,眼神空洞,瘦得脱相,再也没了当年不可一世的模样。
我关掉新闻,抱起脚边的黑猫。
窗外,阳光正好。
岁岁在花园里奔跑,笑声像银铃一样清脆。
我们终于自由了。
12年后。
今年的春日来得比往年早。
我蹲在花园里修剪蔷薇,黑猫蜷在脚边晒太阳。
“妈妈!”岁岁抱着画板从屋里跑出来,十八岁的她扎着马尾辫,笑容明亮,“我的心理学申请通过了!”
我擦掉手上的泥土,接过录取通知书。
上面那几个儿童心理学治疗专业大字让我鼻子泛酸,激动又欣慰。
谁也没想到那个被确诊不会再说话的小女孩不仅脱胎换骨,走出阴影,重新回到阳光下;还将去守护许多像她小时候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