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我总盯着那玉佩瞧,便笑一声,赏给了我,扭头跟我哥说。
「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你妹妹喜欢,就给她吧。
」
两年过去,我揣着那玉佩,从长安,走到定远,离永嘉还有百里路,要在这里当掉它。
哥哥有些生怒:「这是他赏给你的,怎么能流落到外头?」
我笑了下,仰起头,指着不远处马车里的昭荣:「我不能用,他的妹妹用,总该是天经地义吧?」
「她也很久没吃过好东西了,不是吗?」
哥哥这才动容,沉默地让开。
就这样,等昭荣再醒来,正要吐槽饭食简陋时,眼神亮了亮:「你们……算你们还有点用。
」
她颐指气使,还以上等人自居。
哥哥出去打探消息了。
房中只有我和昭荣。
我推开她,自己先坐下来,用筷子夹了两口:「你如今已经跌落尘埃,何必再摆架子,我给你什么,你便吃什么。
不许再挑。
」
她启唇,指着我:「你……你,本公主要让皇兄弄死你。
」
我拿过一旁折好的荆条,执在手里,冷声:「那你看看,究竟是谁先弄死谁?」
她哼唧两声,又不说话了。
我放下筷子,不再管她,自己出了门,拿出了怀中的馒头。
实在饿得狠了。
这个月月底,我们终于到了永嘉。
昭荣整日闷在马车里,这会也不由松了口气。
下马车时,她不自在地拉了下我的袖子。
我转身:「怎么了?」
她拿出袖中的金钗:「用这个,去租个好宅子,本……我住不惯太简陋的地方。
」
我知道,她口中的简陋,指的是我跟哥哥从前在长安的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