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劈透了心头所有盘旋难解的疑惑
原来,少年阴鸷敌意的来源,竟是因为将他当情敌看待。
拒绝问候、示好和冷漠的排斥,都是因为少年和母亲间有不伦的背德奸媾之实……
这个认知让他大惊失色,也顾不得向八千草一家确认到底是因为遗失了什么东西才叫他来这里了,新井正一跟见了鬼般瞪大眼睛,转身踉踉跄跄地离开了此处。
……
在新井正一来之前,雅彦本想继续维系平和的假象,就这么沉溺在夏午雨后的海市蜃楼里,和母亲玩着躲猫猫的拉锯游戏。
但正面跟这个男人对上后,雅彦不打算再装了。
云收雨霁,雅彦带浑身瘫软的母亲回到了住宅。
“母亲,你以为是什么原因,使得你最近脑子突然清醒了一些?”
家门轰然关上,一回头,少年转过身来,面色沉郁,墨瞳淀黑又阴冷,凝视着那张六神无主的稠白面孔,单刀直入地冷声道:“还不是因为我减少了你的服药量,做了剂量调节。
”
胸口因为急促的呼吸而剧烈起伏,八千草怜抿了一下唇,半天没能说出来答复的话语。
眼底的水汽凝结,随时可能成滴溢出。
两鬓的黛青发丝被水意一浸,藻荇般一缕缕黏在雪腻的腮边,极致的黑映着温软的白,对比鲜明,更称得怯惧的面容楚楚有致,可怜得婉娈。
“如果委身给了新井,对方发现你其实是个长期和儿子乱伦的浪货淫妇,又该怎么办?”
闻言,微红的眼帘蓦然抬起。
八千草怜再也无法按捺,直起身来面对面瞪着出言不逊的儿子。
比起他羞愤交加的反应,少年表现得更为直接,眉宇线条凌厉,由于熊熊中烧的妒意,加倍地压上阴鸷之色,颀长的身躯向他步步逼近
峭拔的脊线,笔挺的腰杆,肌线分明的手臂……一切的一切,都昭示着对方早已不是一个听命他摆布的孩童,再也不会惟他的话是从,少年冷定得像一柄雪锐的铁剑,光锋已现,择人而噬,要以血肉作为开刃的最佳洗礼。
雅彦近乎粗暴地紧接着逼问道:“到哪个时候你不会又要哭着跑回来吧,到时候该怎么道歉呢啊,对了,裸身土下座怎么样?”
少年分明是在嘲谑之前母亲捧着乳央求他虐奶享用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