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心悸带来的不适感消失殆尽。

     温雁摸了摸眼睛，确认自己是睁开的后，难免怀疑自己是瞎了。

     一束光很快打消了他的疑虑。

     很不幸的是，那是束强光。

     突如其来的光线让长时间处于黑暗的眼睛瞬间闭住，强烈的刺痛感让泪水不断涌出。

     强光照亮了黑暗中那双因痛苦而扭曲的脸。

     青年生得俊朗，痛苦为这张原本带淡漠神性的脸增添了前所未有的生气，甚至让他染上了古希腊雕塑般静穆庄严的教科书般的痛楚。

    苍白的脸上那幽黑的睫毛被泪水润湿，反射出悲怆的光辉，端正的鼻翼抽动着，有些干裂的嘴唇紧紧地抿着，被咬住的那一小块软肉带着泛青的白。

     持着强光手电筒的男人将手电偏了几分。

     连他们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们脸上的表情不是对犯人的严厉，而是锁着眉的、隐秘的怜惜。

     其中一人上前拽起他的手臂，手铐和电子脚镣哗啦啦响。

     手中的人像是没重量似地，他手松了松，从拽改为托。

     等温雁从失明状态恢复时，面前的审讯员脸上的怜悯还未散去。

     温雁心念一动，故意露出细瘦的脖颈，衣襟凌乱，领口敞着露出半截精致的锁骨，剩下的部分隐在阴影里，让人想一探究竟。

     果然，对面的审讯官对他说话的声音都轻柔了几分。

     “什么名字？” 这副皮囊为温雁带来的太多，包括扮猪吃老虎。

     青年缩了缩单薄的肩膀，飞快地瞥了他一眼，很快低下头，嗫嚅着：“温雁。

    ” “什么身份？” “罗德尔少将的警卫员。

    ” “警卫员？”审讯员有些惊诧地看了他一眼，正好对上那双湿漉漉的、泛着红的眼。

     “嗯。

    ”温雁假装被吓到，十分不走心地哆嗦了两下。

     审讯员恰到好处地停止了对这个身份的深挖，继续道：“你是否知情罗德尔同曼卡斯·布拉德利企图谋反？” 不知道，但他有猜测。

     温雁表露出堪称完美的惊诧，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

     门外固定电压的灯闪了闪。

     “我，我好像听到过一些事情。

    ”